竹林尽头的半山腰是一条废弃的公路,沿山壁而建。此时两个男子正站在公路上互相点烟。

“阿忠,今天轮到你值班啊!”

“妈的,我怎么感觉才刚值完班,怎么这么快又到我了!”一男子精神不振地打了个哈欠。

“是吗?我也经常有这种感觉,但是你的就是你的,逃也逃不掉!兄弟!”另一男子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了山壁一处杂草茂密的草丛中,一探身钻了进去。

名叫阿忠的男子抽完最后一口烟,踩灭烟头,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微型手电筒,打开光源,往下沿崎岖的山路走入了竹林。

作为一个小弟,阿忠所做的工作其实并不复杂,所谓值班其实就是把风,三天一次,报酬丰厚,而且倒也不是特别辛苦,只不过每次都要三更半夜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瞎转悠,实在是有点渗人,胆子小点的都可能被自己疑神疑鬼吓死,有好几次他都被一些独自一人偷偷摸上山来的客人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大半夜的上山,连个手电筒都不带,乌漆抹黑的一个人就敢爬上山来,都说赌徒胆子大,还真不是吹的!他边想边用手电筒照着山路,手电筒光扫过稠密生长的竹子以及一些杂草野树,山路崎岖陡峭,他忍不住停了下来,抬头望向了头顶,尽是密密麻麻的竹叶,交错重叠,将月光一丝不露地尽数挡在了外面,山上风寒,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喃喃道,“真是要命!”想着这样的工作还得持续到天亮,心中实在是有苦难言,只恨不得马上来几个赌客,一能谈上两句,打发寂寞,二来也可驱散心中的恐惧。

阿忠干这活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但是山中偶尔传来的阵阵虫鸣鸟叫,还是让他心惊肉跳。

回想起昨晚在包厢里抱着美眉,和一堆朋友喝着啤酒,吹着牛,和如今这情形简直就是地狱与天堂的差别啊!

刚想到这,忽然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吹得竹叶沙沙作响,一时不绝于耳,风声中隐隐夹杂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婴儿的啼哭,又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吓得阿忠顿时头皮一阵发麻,此种情形虽已是屡见不鲜,但每次遇上,阿忠还是忍不住生起生理反应,人类对自然和未知的恐惧在他身上算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听说山中多精灵,该不会是看我帅,想和我谈谈心吧?”阿忠胡思乱想道。

好不容易待山风停下,阿忠只觉浑身的水分都聚集到了跨下,连忙跑到一棵竹子旁。双手拜道,“有怪莫怪!”然后将电筒放入口中咬住,双手忙不迭的去解开档上的拉链,心想,“握草,又把我吓尿了,说出去都没人信,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坊间公认的流氓地痞,居然在这里被搞得尿不自禁,真是唏嘘,这样搞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得了膀胱炎。不行,我得和老大商量商量,宁可少赚点也不干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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