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一声不响的娶了莞尔姑娘,俩人一声不吭的偷溜到某个山野树林,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尽享新婚甜蜜。我只能一屁股坐在屋顶,盘算着长贵何时才能补上我这一顿人情饭。我人不精明,却爱算些小帐,大约生活的乐趣也都寄于此了。梯子发出晃晃荡荡的声响,我俯身一看,原来是我那个傻小弟贾福贵。
福贵高喊:哎大哥,我给你带了好酒。
我说:你带回去吧,我不会喝酒,酒量不行。
福贵说:带来岂有带走的道理,你收下,种花种草洗脸洗澡都行。
待福贵哼哧哈哧的爬上了屋顶,称口渴便将一坛酒咕噜咕噜灌下去两口。我也顺势抿了一口:呀,你这酒,烈啊。
福贵洋洋得意的说:那是,特意从府上酒窖给大哥你取的,这存放可有一段年头了。专门孝敬你的。
我说:你这酒,种花花枯种草草死,要是给我泡个澡,也得灼烧我几层皮。
福贵说:哈哈,酒当然还是装进肚皮里最安全。
常言说,借酒消愁。我却觉得,尝一口酒,徒添了许多莫名的伤感。
我说:兄弟都取媳妇了,怕是过两年孩子都得满地跑了。可怜我还孤苦伶仃一个人咯。
福贵说:怕什么,你还有小月姐呢。
我仰天干笑道:就是有她我才怕。
福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大哥,小月姐真不错。
我说:不错你娶她呗。
福贵说:我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大哥抢女人。
我说:福贵啊,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福贵望了望我,不再说话。
巅峰的出现是在一场迎接秋季的雨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熄了漫长夏日的燥热,也将巅峰这小子淋成了一个落汤鸡。我见到他时并不高兴,因为比起小峰峰,我此刻内心更渴望见到的是白枫巅贤,这无关喜欢,只是在等待困惑已久的答案,和整个江府葬于火海的真相。
我将小峰峰暂时安排在我的屋里,分配了除床以外的区域供他休息,我平躺在床上,他则睡在有些潮湿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冰冷的水泥地上,尽管已经铺了一层草席,一层薄棉被。
我问:为什么不睡桌上?
小峰峰说:我这人睡觉不老实,深更半夜还是得滚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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