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

当真是了不得!

出了议政殿,骆俊端立在石阶上,眉眼带笑,心潮澎湃,不由得感慨,心中更加好奇,这刘昊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固执己见的刘宠欣然举兵伐董!

骆俊扪心自问,刘宠绝不是容易妥协的主儿,以往每次劝谏,都要浪费大量口舌,甚至还要顶着罚俸的风险,才有那么一丢丢机会劝谏成功。

可适才怎样?

刘宠竟几次三番暗示臣子劝谏,而且从他刚才的反应推断,如果自己不马上劝谏,议政结束后肯定免不了一顿臭批。

刘昊这臭小子,不仅仅能让殿下主动接受,还隐约有种上杆子的劲儿,端得是好手段啊!

骆俊原本还想着办完正事再找刘昊,可鬼使神差地,一迈步便往刘昊府邸走去,等他意识到时,已经走了数百步远,骆俊也不想走回头路,干脆先找刘昊,再办正事,否则心中疑云不解,办事也办不到心上。

没一会儿。

骆俊便来到了刘昊府门前,抬头瞥一眼匾额,上书刘府两个大字,朱红色的府门,彰显他汉室宗亲的高贵身份,从表面上看,似乎还蛮光鲜亮丽的,但只有骆俊这样的老臣,才真正明白其中内幕。

刘宠有三个儿子,嫡长子刘曜,庶长子刘昊,还有嫡次子刘晓,陈王府虽不能和雒阳皇宫相比,但住下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为什么偏偏刘昊一家会搬出来呢?

这事便要从十五年前的那次狩猎谈起

刘宠弓马娴熟,身姿伟岸,非常喜欢狩猎这项趣味运动。

在一次狩猎结束后,由于饮了鹿血,趁着酒兴,便没管住自己裤裆里的那个玩意,跟一个侍女发生了关系,极巧不巧地,那个侍女竟然怀上了刘宠的孩子,十月怀胎后便诞下了如今的刘昊。

其实对于刘宠而言,不过是多了一个妾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偏偏家有彪妻,疑神疑鬼,她总担心侍女会继续勾引刘宠,图谋自己的地位,因此便想着法儿挑起战争,各种找茬刁难!

实在是没有办法,刘昊的母亲才主动提出来到府外居住,为得就是躲个清闲,可这清闲倒是躲了,但能享受到的待遇,也是塌方式下跌,好在刘昊的母亲是侍女出身,即便降低待遇也完全能够接受,这才有了眼前的府邸。

府门口没有守卫,骆俊不受阻拦,便径直进入府邸,穿过前厅,来到院落,才引起了侍从的注意:“骆相,您怎么来了?”

骆俊欠身一礼:“骆某特来寻二公子。”

侍从忙还礼道:“二公子正在内院,小的这便通禀。”

骆俊点了点头:“多谢。”

没一会儿,侍从兴冲冲返回,摆手做请状:“骆相,二公子有请。”

骆俊嗯了一声,迈步便朝内院赶来。

此刻的刘昊正在院中打量着一匹骏马,眉头紧锁,颇为惆怅。

“二公子。”骆俊忙上前打声招呼。

刘昊瞥了眼对方,轻声道:“骆相,我还以为你来给我送礼了呢?可我瞧你两手空空,倒也不像是送礼的样子,怎么,你堂堂陈国相,该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赖账自然不会。”骆俊眉眼带笑,“只不过,在下有些不明白,二公子到底是如何劝谏殿下的,可否不吝赐教?”

“想知道?”刘昊扭头望向骆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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