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谈笑间,似乎把一切烦恼都忘却了一般。

“这世道还是不平啊?还是人当道,恶人称世!”唐二望向躺在墙角的孤老少儿,一饮而尽碗中的酒感叹道。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郭荣喝完碗中的酒也跟着怅感道。

“你们三人又是怎么流落于此的?”唐二望向郭荣、柴莫二人。

郭荣看向燃烧的熊熊烈火,忧然道:“我和柴莫本是中土人士,双方的父辈也是世交,祖上都是书香世家,再加上家里有几处商铺,家境还算殷实,正如恩公所说一般,世道不平人当道!”郭荣拿了木柴放进火堆,又向碗中倒了点酒,接着说道:“我父亲虽不在官场,但平时却爱写文章,也喜欢评判世道,有次在书写文章时,不知怎的惹怒了当地的州府,州府便以其他罪名强加在身,便也锒铛入狱,他的父亲因为暗中支持也被判同谋之罪,被抓入狱。”说着郭荣便看向柴莫,柴莫把碗中酒一饮而尽,郭荣接着又说道:“而后因为朝中某位阁老奸臣的暗中相持,两家家眷便被全部流放到滇南边陲之地,途中就病故了不少眷属,其中就有我的母亲和她的母亲。”郭荣像是在说陈旧的往事一般,声色忧然略显伤感,把坛中仅剩的一点酒也倒进了口中。“等到这边陲之地,也已无多少眷属,再加上当地恶官相欺,我们俩便从中逃了出来,跟着江湖绿林又学了些武艺,干了些力所能及的侠义之事,而后来到这里便碰到了杨大哥,据说他也是为了不平事杀了当地的县官,怕被缉捕又是无家无院,便在边陲之地做了游侠。”说完郭荣便望向杨烈。

听完郭荣娓娓道来的遭遇,唐二喝完碗中的酒站起,双手负背走至中堂门口向外望去,“这些宵之辈越多,这天下越得不到安宁!除奸斩佞刻不容缓!”

“恩公难道是官家之人?”郭荣疑惑地望向唐二。

“不是,我只是有感而言。”唐二快速的说道。

“水……水……”这是便听到杨烈呢喃的喊到。

众人急忙看向杨烈,柴莫赶紧起身去拿水袋,郭荣扶起杨烈的头,柴莫拿起水袋缓慢的喂饮,而后唐二又走到跟前把了把脉,“已无大碍,晚上在喂副药只需静养便可。”唐二微笑的望向郭荣,柴莫。

霍雄把药拿来,拆开药包倒进药罐儿,放到火堆上煎熬。不多时周围变充满了药味。众人把两坛酒喝完,望着熊熊燃烧的烈火便不再言语。

次日霍雄便早早的起来,给大家买了些吃的。杨烈的气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可以坐立言语了。问了下郭荣缘由后,又像唐二和霍雄感谢了一番,自己拄着木拐也可以慢慢的行走了。

“不好了!不好了!”在外边玩耍的孩童,急急忙忙跑到堂内喊道。

“怎么回事儿?”柴莫扶着那孩童问到。

“有……一大堆……人马,从山路那边……赶来了!骑着马……走在前面的是个胖老头。”因为跑的太快,孩童气喘吁吁的。

“是不是都拿了兵刃?”柴莫又问向那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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