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叔父家就像躲着瘟神一样躲着她们母女。

从前父亲还在的时候虽然两家不怎么来往,但毕竟还有血缘亲情在,谁家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还都互相帮衬着些。

可是自从父亲走后,母亲上门想请求叔父帮忙寻找下父亲,叔父冷冷的把母亲推出了门,当时看着叔父无情的脸,小悦舒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人情冷暖。

后来母亲一直辛苦的耕作着家里的田,农闲时还接洗衣服的活计,农村冬天刺骨的井水,让母亲的手部的关节生满了慢慢的冻疮。

辛辛苦苦的把周悦舒供到了大学,周悦舒再也不肯花家里的一分钱,她把母亲寄给她的钱都存到了一张银行卡里存了起来,自己的生活费全是用业余时间的兼职赚来的。

从小就懂事的周悦舒,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都没让母亲操过一点心,高考的时候她成了状元的时,传遍了附近的几个村庄。

早已不来往的叔父一家,却出奇的来登门拜访,周悦舒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居心,无非是想说自己以后去了大城市飞黄腾达了不要忘了他们。

很多事情周悦舒已不想戳穿,款且她不放心自己走后,孤身一人的母亲。所以她只好对着叔父一家陪着笑脸,嘱咐他们帮忙照顾自己的母亲。

看着苍老的母亲不知道怎么所有的往事都一一涌上了心头。

周悦舒招呼母亲躺下休息,马上要到晚饭时间了,自己来到厨房准备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家,母亲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几年独居的生活让周悦舒的生活也非常不规律,吃饭经常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回家了还要惦记这母亲,所以意思三餐丝毫不敢懈怠。

晚饭过后,周悦舒扶着母亲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夏天的小乡村最美的就是夜晚漫天的繁星,小时候她就喜欢和父亲一起坐在院子里,听着父亲讲关于星座的传说,自己则在漫天的繁星里,费力的寻找着那些传说。

回到家的这几天生活安逸而舒心,没有城市的喧嚣和压力,周悦舒的身边有母亲就够了,每天给母亲讲讲自己这几年的所见所闻,说说自己的工作,母亲听的很出神。

虽然在家的这几天,母亲的病好像并没有好转,但是也没有恶化的迹象,周悦舒的心里却也放心不下。

要离开的前一天,她抽出了一点时间去了趟叔父家,拿了些礼品,虽然这几年母亲并没有需要他们帮什么忙,但毕竟他们也是和父亲有关的唯一的亲人了。

叔父和婶婶见到她很高兴,迎上前把她让到座位上。连连说着:“悦舒真是长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

“在城里过的好不好?”叔父担忧的问着。

“还挺好的。明天我就回去了,所以过来看看你们。”周悦舒答道

婶婶不知怎么了,脸上突然很悲伤:“好孩子,当年我们对不起你们,在你家最困难的时候,我们却你现在还知道来看看我们,我们心里真的很高兴。”

“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当年你们也是有苦衷的。”周悦舒走上前安慰着婶婶。

“对了,孩子你这次回来有没有带你母亲去医院,你母亲似乎病的很严重,听村里的人说,她总会晕倒,她怕你担心,不让大家告诉你,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婶婶担忧的说着。

“什么?我妈她病的严重!她只给我说是休息不好啊,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她,叔叔婶婶我先走了,下次回来再来探望你们。”周悦舒一听就慌了神,她也一直觉得母亲的病没那么简单,可是她不告诉她,她也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现在听婶婶这么说完,她一下子慌了神,她必须马上带母亲去看病,她一个人拖了这么久,她都不知道,明天她一走,万一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后悔也来不及。

一路小跑回家,匆忙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晕倒在了厨房的母亲。她吓得浑身发抖,快速跑过去抱起母亲放到了床上。

“妈!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周悦舒大声的呼喊着母亲。

母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握住了周悦舒的手:“妈没事,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就晕倒了,不用担心。”

周悦舒在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决堤一样往外宣泄着;“不行,我都听婶婶说了,你这样的状况已经很久了,我这次必须带你走,去医院看看。”

说完周悦舒掏出手机,快速的拨打了号码“你好,是私家车吧,可不可以到这里接我一下。”她给县城里她总用的车打了电话,下午就带母亲走。

母亲的身体太差了,不适合走路和坐颠簸的客车了,所以周悦舒又马上打电话订了县城去z市的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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