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吃点东西吧,阿竹求您了,您在这样下去,阿竹怕您的身子顶不住啊!”
阿竹已经算不清自己到底求了多少遍了,可小牧都还是一个样子,倚靠在床上,一言不发,也滴米不进。
小牧这是在跟自己较劲,她不停地在想一个问题,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日殿上那个小丫鬟明显是活生生被冤枉死的,而且那个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自己冒险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底有没有那种白白赔上别人性命也不足惜的理由,能让她再坚持下去。
想了这么久,却也还是没能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小牧都不禁嘲笑自己真是个固执到骨头缝子里的人,偏执的去折磨自己,也许也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心理上的宽慰,一个即使害死别人,也不会在午夜睡梦中惶惶不安地惊醒的理由。
这样是何苦呢?
她不知道,但她清楚,若不是在肉体上这样的折磨自己,那心理上怕是只会更难受,可能还要比如今痛苦个千百倍。
看着哭到不能自己的阿竹,小牧心疼的伸手去为她拂去泪水。
“阿竹,我没事,你不用这样担心,几顿饭而已,饿不死的,再说我是真的没胃口吃不下,你别再哭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听到小牧这样说,阿竹勉强收起了泪水,抽噎着对她点了点头。
正当她打开房门之时,宇文宪也刚好走到门口,瞧着从屋内出来,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阿竹,里面情况,宇文宪心中已然明了。
“阿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牧,瞧着她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情况,就回身关上了房门,拉着宇文宪走到了一旁。
“王爷,求您进去劝劝五王妃吧,她这几日…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一直不肯吃东西,不论奴婢怎么劝,五王妃她就是不肯吃饭,这都已经一连两日滴米未进了啊,再这么下去她的身子就会垮掉的啊!”
阿竹越说越伤心,眼泪止不住的往出流。
听她说完,宇文宪紧皱起眉头,“她不肯吃东西?”。
阿竹发觉到这点,哽咽着问道:
“五王爷,奴婢还没问,您今日来此是?”
“刚好经过,顺路过来看看,这样,阿竹你先下去准备些王妃平日里爱吃的饭菜,做好了就立刻拿过来,本王进去看看她的情况,也有些话想单独对她讲。”
“是,奴婢这就去。”
阿竹离开后,宇文宪进了屋内,发觉是他来了,小牧伸手胡乱的拂了拂脸上未干的泪水,硬撑着坐直了身子。
“不舒服就别硬起来了,这里也没有旁人,你快躺下吧。”
“劳烦五王爷关心,我没什么事,就是昨天夜里床边的窗子没有关严实,不小心感了风寒,没什么大碍的。”
小牧随口扯了个谎,宇文宪也没跟她深究。
“嗯,身子不舒服不想出门是可以理解的,但王妃不肯吃饭,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宇文宪坐在床边,伸手贴上了小牧的额头。
“额头这么烫,你这个蠢女人发热了也不知道自己叫大夫,是准备病死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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