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风听到此声传来,忙四处寻去,只见一个老人就那么双脚立于湖面,头带方巾,一袭儒杉,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容,而夏清风对这身姿太熟悉不过,正是他的师父之一,温行知。
温行知没管还在水中的沙和尚,抬脚向夏清风走来,也不见使用轻功,如闲庭信步般,眨眼便到了夏清风身旁。看了下夏清风的伤势,感觉并无大碍,才开口道:“南山学院的学生,都回去。”
早在温行知说出名字的时候,湖畔众人便已经住手,南山学院诸人自不多说,秦小天和秦虎也是再不敢出手,人的名,树得影。
为何南山学院几十年来地位超然而不受朝廷管制?为何大秦疆土四分五裂,而南山学院走出去的学子在各个大小朝廷仍是混得风生水起?
只因为南山学院的院长,他叫温行知!
这个中原武林上,有一个说法:宁弃‘惊鸿令’,莫惹温行知。得罪拓跋惊鸿,你可能还能活上几年,毕竟他远在北氓,何时来找你算账,还不好说。而得罪身在中州的温行知,那就会死得很快。不要以为温行知长得慈眉善目,一身儒生打扮,就很好说话,可能还会很讲道理,他之所以如今在观雪湖边修心养性,围棋赏景,那只是因为这天下他要杀的人,都杀完了。
沙和尚在水中也不挣扎,对温行知道:“久仰温先生大名,却不知小辈们如此小打小闹,却也能惊动大架。”
温行知道:“你对我来说算晚辈,可是你对他们来说,却算长辈,你既然对一个后辈出手,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沙和尚对着夏清风说道:“哼,此人武功怪异霸道,众人远非他之敌,我若不出手,又有何公平可言。”
温行知笑了笑说道:“看在齐王的面上,我不与你为难,若有下次,谁都救不了你。”
沙和尚见他出言威胁,本想说几句狠话还回去,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毕竟此人太过恐怖。
等南山众人走后,沙和尚才觉周围劲力顿消,却也顿感周身乏力,还是在秦小天和秦虎的拉扯下,才从湖中出来,一屁股坐在湖岸草地上,往湖中望去,只见湖中波光粼粼,春水幽幽,却哪还有那二人的踪迹。
只听秦小天道:“这叶程与那青衣人去哪了?今天我可没吹笛子,这可算不得一次。”原来这斗笠剑客叫叶程,因某种连秦小天也不知道的原因,答应齐王以‘破阵取’为号,为他效力三次,齐王便把玉笛交给了秦小天。
沙和尚道:“殿下不必担忧,藏剑山庄的问水诀,并不输这太虚剑意。怕是二人见有人惊扰,去别处分胜负去了。”
秦虎开口道:“哥,今天打得真过瘾,我还真是小瞧了那几个学院弟子,这梁子怎么说?难道就这么算了?”
秦小天想了会道:“不算又能怎么办,温行知出面,若是再与之为难,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了。”
“哼,爹的武功那么高,难道还怕他么?”秦虎不服气的道。
秦小天道:“武林天骄与武道宗师,看似一步之遥,其实是生死之别,我爹说过,不要去惹温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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