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白跑进岩洞时,陈默正坐在火堆旁,深情眺望瓢泼大雨,摇脑晃脖地咿呀:
暴雨哗啦啦,下得真大呀。翩翩公子啊,丑女奔向他。
抑扬顿挫地朗诵一遍,陈默沾沾自喜:还挺押韵。
肖小白奔驰的脚步略有停滞,随即丧失理智,抡圆老拳冲过去:今个儿非把这张破嘴撕烂不可。
“丑东西,你要干什么?离我远点儿,好不容易才烘干的!”陈默躲开攻击,摆出格斗姿势,警惕地打量肖小白,“你就不能控制住对我占有欲吗?”
“死变态,”觉得不够愤怒,陈默补了三个字。
闭上眼,肖小白与自己作斗争:我是好人,我不能干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事!
虽然忿忿不平,肖小白暂且平复情绪,“没什么异常吧?”
“什么叫异常?”陈默眨巴眼睛盯着肖小白。
“听到刚才的响声没有?”
陈默的表情一僵,很快掩饰过去,撇撇嘴,嘟囔着,“我又不聋。”
注意到陈默的异常,肖小白抹了抹贴上脸颊的乱发,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陈默的眼神回避,微张嘴望天,半天蹦出两字,“没有。”
这厮摆明了心虚。
肖小白走过去,拽住陈默的衣襟往下扽,“你太可疑了,不仅能闯进村子,浮在天镜湖还不沉。”
肖小白另一只手摁住陈默的脸颊,虎口抵住嘴唇,厉声责问,“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从没被这么对待过,陈默的脸颊涨的通红,也不知怎么想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肖小白的虎口。
这柔韧的触觉,这湿漉漉的感觉……卧槽!
肖小白虎躯一震,退了好几步,惊愕地打量陈默:变态啊~
陈默咂摸咂摸嘴,煞有介事地品味,“嗯~有点咸。”
还敢嫌咸!
肖小白气得直冒火,正要怼回去,陈默打了个激灵,瞠目结舌地望着肖小白。
“你竟然引诱我舔你!”
我,引诱,你?!
肖小白的三观崩裂:这家伙的脑回长迷路了吗?
陈默“呸呸呸”吐好几口唾沫,“有水吗?我要漱口,顺便洗洗脸,有热水的话我也不介意洗个澡。”
“滚蛋,”打掉伸过来的手掌,肖小白双手摁住陈默的肩膀,脸颊凑上前,四目相对,“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也不管你来干什么。”
“我和村子里的人,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肖小白的眼神认真,“所以说,你不要找我麻烦。”
搞不懂眼前这女人在说什么,却并不妨碍陈默“龙恩浩荡”,满足贱民微不足道的请求。
下瞥眼白,陈默表情坦荡,答应的特别干脆,“好啊。”
肖小白松开陈默,努力让自己冷静,无意间瞥到火堆旁湿哒哒的护身符,弯腰拾起来,“这是谁给你的?”
手里的护身符叠成三角形,皱皱巴巴的都泡烂了,从内往外渗黑汁,肖小白从符纸上感受到强大的术法残留。
“一位高人,说是危机关头能救我一命,”陈默有所隐瞒,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纸,用嘴吹干,“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好使,”肖小白上下打量少年:能够结识此等术士,这个家伙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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