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之际,肖小白从斜侧方追上来,把从三奶奶房间搜刮来的符纸扔出去两张,嘴里大声念动咒语。
吐出最后一个咒语,肖小白耗尽所有精力,一头扎在地上,不省人事。
符纸像是被赋予生命,紧咬着捆妖绳不放,刘臣栋见情况不对,急忙掐手决,操纵捆妖绳抵抗。
两张符纸一头一尾包裹捆妖绳,腐朽的纸张出现细密的裂纹,就在即将破碎的时候,符纸上的咒语闪动紫光,符纸化为火焰,从两头焚烧捆妖绳。
捆妖绳在空中盘曲挣扎,扎在土堆里拼命摩擦,总算扑灭火焰,两头却都被烧焦一大截,剩下两尺多也炸了线,灵气丧失殆尽。
眼裂骤睁,刘臣栋的脸色涨得通红,张着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祸不单行,就在刘臣栋崩溃的同时,陈默身上的玉佩闪烁柔和的亮光,其身侧的空地上浮出一个法阵,青裘在白衣人的簇拥下,从法阵里走出来。
“刘臣栋,”青裘护在陈默身前,“闻名不如见面,今个儿我总算是见到本尊了。”
青裘费尽周折从传送阵逃脱,意识到情况不妙,赶到临寒城组织人手,布置法阵搭救陈默。
陈默身上的玉佩除了是身份的象征,还是一个具形化的法阵,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
通过穿着,刘臣栋猜到对方的身份,眼睛盯着这帮搅局的人,“爻教?那又如何,你以为这里是南赵吗?!”
真是不知死活。青裘轻蔑地打量刘臣栋,吩咐白衣人打扫战场。
爻教拥有庞大的教众,这些教众加以训练调养,分为白武和黑术,分别掌握世间两大杀器。
白武的实力特别强悍,在和匈奴精兵良将的对抗中,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有将其围歼的趋势。
匈奴将士毕竟没有充足的准备,眼瞅着形势急转直下,刘臣栋趁乱拾起捆妖绳,在萨满巫师的掩护下,脚底抹油开溜。
青裘看出这段烂糟糟的绳子不是凡品,提起拐杖砸过去,一个萨满巫师停下抵抗,胸骨被拐杖砸碎,飞起撞在刘臣栋后腰上。
刘臣栋一脑袋扎碎石堆里,顾不得捡捆妖绳,被萨满巫师拉扯着爬上船。
陈默非常鸡贼,趁乱捡走捆妖绳,藏自己衣襟里。
匈奴毕竟是主场作战,没到一刻钟,就有大批援军赶来,以小岛为中心,浩浩荡荡挤满了各种船只。
迅速转移人员,最后留下的死士引爆身上的惊天雷,和法阵消失在扬起的黄土中,冲击波在地上留下一个烧焦的土坑。
再睁眼,肖小白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赤脚推开窗户,喧嚣声灌入耳朵,几粒晶莹的雪花从天空飘落,落在窗框上。
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能确定不是匈奴,匈奴没有层层叠叠的房屋,没有人声鼎沸的街道,没有飘香的街边小吃。
“肖姑娘,”虾蟆推门走进来,看到窗前的肖小白,满心欢喜,“你终于醒了!”
肖小白冷眼打量虾蟆,“你这个妖孽还没被爻教除掉?你那倒霉催的主子呢。”
“肖姑娘,你不要这么说,”虾蟆委屈巴巴的,“仙姑可是为了救大伙,才身负重伤、昏迷至今的。”
肖小白懒得搭理她,瞅见自己的包裹搁在桌子上,解开检查里面的物品,确定没少什么东西,系上包裹要走。
“你要去哪里?”虾蟆追出来询问。
“平城,”肖小白迈步走下楼梯,客栈的大堂里满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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