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板说了声告辞,红袍千夫长便往外跑去,曲友波和林雪滨也只能跟着跑出去。
从地下广场来到地面上就看到广场上那些黑衣黑甲的家伙们已经严阵以待,正举起自制的盾牌抵挡着镇暴警察扔过来的烟雾弹。他们有的人戴着为数不多的防毒面具和保护措施,但是这种措施并不能完全隔绝警方的软杀伤手段。可是,尽管一时间他们被呛得很难受,但是依旧死挺着不后退。而对面的那些镇暴警察已经排成了整齐的方阵,喊着口号慢慢地往这边压了过来,意图将这些光明信使都驱赶到楼内。
红袍千夫长这时候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赶快退回楼内,别中了他们的计”!
黑衣黑甲的信使们非常服从命令,他们迅速地转身跑回楼内。
一旁的曲友波没有多嘴,他是来找那些专家的,所以现在这个状态下让局势可以更和平的解决,保证那些专家的安全才是他的第一任务,所以他必须把里面的情况报告给外面的同事们。
因为这个原因,曲友波想了想,对着身旁的林雪滨喊了句“跟我走”!。随后他在浓密的烟雾里往警方的阵营跑去。
他虽然穿着警服,但是烟雾弹太浓了,误伤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万一警方这次一鼓作气发起暴力突击的话,躲在光明信使那边恐怕更加危险。所以曲友波孤注一掷,不断地呼唤着林雪滨的名字,然后向警方的侧翼跑去。
但是再烟雾中的林雪滨还以为曲友波跟在自己的后面,所以他跟着红袍千夫长跑进了火车站楼内。
直到进入火车站大厅,林雪滨才发现自己一个人跑了进来。但是他可没有穿警服,为了避免误伤,现在的局势下他也不敢贸然再跑出去。
缓了一下情绪,林雪滨看到,身边的黑袍信使们正在把大门封闭。那一排大门至少有十来扇,除了找出锁链锁紧之外,还要用重物顶住。但是火车站四通八达,想要守好几乎是不可能的。
红袍千夫长正要走向门口显眼的地方,林雪滨赶紧拉住那个红袍千夫长,他说
“千夫长,我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镇暴警察已经把你们的人都赶到楼里了,接下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马上突击。但是他们如果表明态度突击,那么是不可能再和你妥协的。所以我想趁着他们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时,见到我们要找的那些专家。我会带着那些专家离开,同时我也祝愿你们好运”。
红袍千夫长指了指楼上的候车厅,他说
“就在那里,你们自己去找吧,找完了你们可以从后门走,那里有检修地道,你们可以从那里溜出去”。
听到这里,林雪滨知道自己反正已经没法和曲友波再取得联系,因此他自作主张,直接奔向楼上的候车厅。
和红袍千夫长说的一样,这里确实支起了十几张桌子。最滑稽的是,真的有好多人围着桌子吃火锅。还有好几个小孩子坐在地上玩着玩具,一堆老头老太太头上顶着各种各样的金属罐子和铁锅,正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说
“听说那个红色极光对身体不好,会折寿的”。
“那可不咋的,极光不散去的话,我就住在火车站里,除非市里面派加了铅板保护的车来接我,否则我哪也不去”。
“哎呀,我才不在乎我的寿命,只要我家小孩没事就行”。
“我才不管,反正我才不出去呢”。
看着这一切,林雪滨有些错乱。这诡异的感觉和外面剑拔弩张的环境差的太远了,一时间让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林雪滨看到,不远处一个人正坐在火锅前喝着酒,同时还大喊着
“痛快,早就听说光明教教徒们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林雪滨看向那人,那人也看向林雪滨。林雪滨又不认识那些专家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他只能喊道
“请问哪些是派来去126所的专家”?
那个喝酒吃火锅的家伙喊道“就是我们,我们就是应市政府邀请,来和这里126所的科学家进行合作的。怎么样,现在外面的红色极光散了吗?没散的话我们可以再吃会儿”。
说完那人居然还把一把椅子推给林雪滨。
林雪滨这时候哪有心情干这些,他也不知道这个科学家怎么会是一个如此洒脱的人。林雪滨拉着那个专家说
“赶紧走吧,外面都快打起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就配的用高音喇叭放出刺耳的噪音。那些噪音的音量很大,时而尖利时而低沉的急促噪音给人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那个领头的专家现在气愤地把筷子一扔,独自往楼下走去。林雪滨赶紧跟上去,想要拉住他,但是却拉不住这个魁梧的专家。
专家顺着正常运行的自动扶梯跑到楼下,赶去一搂大厅的位置。
车站里还有不少人,有几个心大的车站管理人员看起来毫无波澜,正淡定的围观着清洁机器人收拾着大厅的地面。火车站里虽然已经都是穿着五彩服装的教徒了,但是看热闹的人还很多,有些保安曾经试图抵抗光明信使,但是那些教徒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车站运营和安全的事情,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动粗,只能时刻监视着局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车站工作人员居然和这些光明信使达成了某种古怪的平衡。车站继续运营,旅客也是照常出入,火车依然是准点发车到达。那些光明信使们的身边来来往往着一如往常的局面,除了他们自己。
这一切,直到警队主动切断了进出这里的火车,同时有意的疏散车站里的工作人员和旅客的时候才发生改变。
红袍千夫长看到那个领头的专家气势汹汹的冲到一楼大厅,那意思好似是还要往外面冲。他赶紧拉住专家,让对方站住。
专家站住对红袍千夫长说
“仁兄,感谢你们的招待,也感谢你们担心我们安全的好意。但是现在外面的那些警察对你们存在误解,他们对你们存在这偏见,需要解释清楚”。
红袍千夫长的表情躲在面具下看不到,但是能看到他的肢体动作很奇怪。那个红袍千夫长拉住专家的手说
“贤弟,你们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而到这里贡献你们的智慧的。但是你们的路线并不是唯一的路线,也并不是这唯一的答案,就像我们一样,我们不强迫别人走我们的路,我们也承认我们走的不是唯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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