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惊骇道:“自缢?”

他惊于点苍门的掌门居然自杀,骇于手握十九箱金子的人会自杀。

只怕劫金的事不会这么简单!

莫非另有隐情?

古松隐隐觉得,自己可能钻进了人家设的圈套中,而且正沿着人家设计好的方向往前走。

可是,一时之间,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何去何从!

现在该怎么办?只有去跟义父请罪了。

雪奴端了药汤回来,在门外坐着戒备。凌寒坐了起来,叶谨扶着他坐到桌子旁喝药,高随恭敬地站立,马善之却很随意地坐下了。

凌寒喝完了药,问高随:“景宜小姐没事吧?”

“是,她被带进万丝堂,被侍卫领的人问完话后,又跟着老鸨回景宜轩了”,高随恭敬地回话。

凌寒点点头,叶谨略有担忧地问:“少爷,劫金这件事,云冲霄会不会怀疑您?”

凌寒肯定地回复:“当然会”。

“那怎么办?”所有人脱口问出。

凌寒淡淡地回答:“云冲霄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众人松了一口气,这个他们当然知道了。

高随担心地问:“幽主,云冲霄会不会查到您头上?”

凌寒给众人定心道:“暂时不会,咱们这次做得没有破绽。他若想查清到底是谁劫了金子,只怕要颇费些心思了。”

叶谨三人放下心来,凌寒继续说道:“况且,对云冲霄来说,保证以后的金子不被劫,才是当务之急”。

凌寒看透道:“而且,以云冲霄的手段,这是笼络古松的绝佳机会,他岂会放过”。

果然,书房里,凌寒自请死罪不起,云冲霄的眼神冷冽了一霎即化为柔和,说道:“松儿,不过是几箱金子,丢了就丢了吧,不必挂怀,快快起来”。

古松不明白,抬头看云冲霄,问道:“义父,您不责罚孩儿吗?”

云冲霄叹了口气,说道:“松儿啊,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放眼整个恒鹰盟,义父能信赖的只有你一个。不过区区几箱金子,义父怎么舍得因此责罚松儿”。

古松感动,眼里含泪,磕头立誓:“松儿绝不有负于义父的疼爱”。

云冲霄站起来,将古松扶起来,说道:“好孩子”。

古松站起来,意志坚决,说道:“义父,孩儿力查到底,一定把劫金的人找到,寻回那十九箱金子”。

云冲霄摇头,说道:“松儿啊,暂时不要查这件事了,下一批金子即将启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恒鹰河上布防,严加巡视,再不能发生金子被劫一事了”。

古松恭敬地说道:“是”然后保证:“义父,金子再被劫,松儿绝不回来见义父”。

云冲霄点点头,眼神深远起来。

马善之兴奋不已,一拳砸在桌子上,说:“这次总算报了一点仇,这些年都憋屈死了。点苍门也有今天,哼!”

高随点头,他的高兴也掩盖不住了,凌寒转着戒指,冷不防地扔出一问:“点苍门鸡犬不留,可为何辛夷门安然无恙呢?”

这一句,将他们从庆功的兴奋中点醒了,高随、马善之皆沉默了。

是啊,云冲霄是个手段狠辣的人,任何人,只要触犯了他,他绝不容情,哪怕是错杀!

点苍门的掌门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使他知道,云冲霄心里明白,自己是被陷害的,云冲霄也不会放过自己。

万一,自己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会劫金。

他云冲霄也绝不会让这千分之一成为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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