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得知她田螺卖得好,又听到她要找人帮忙,心思不免浮动,她除了中午给工匠做顿饭之外,地里也没有多少活要干,闲下来的时间可以摸摸田螺呀。
“你看婶子我怎样?”
“您能帮忙,当然再好不过,最好再添两个人。”
“要不把你吴二叔那两口子也喊上?”吴婶想了一下,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人好了。
“行,没问题,麻烦您和他们说一下,他们要愿意,就来找我,不愿意,我再找别人。”
吴婶当天晚上就去跟吴华贵和徐氏两口子说了,吴家两兄弟,老大吴福贵为人老实本分,一心一意学了泥瓦匠的手艺,老二吴华贵脑子灵活,不乐意整天给人家干活,早几年就养起了鸡,镇上卖鸡的人不少,日子过得马马虎虎。
听说田螺两斤就有一文钱,他们摸多少苏含玉都要,吴华贵立刻应下来,白捡的银子谁不要啊,“多谢嫂子啊,有好事第一个想到我们。”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多了三个人帮忙,苏含玉就轻松多了,她找村里的木匠做了好些木桶木盆,专门用来装田螺,又到镇上买了不少香辛料,还让铁匠给她弄了个专门剪螺壳的剪子,准备大刀阔斧开干。
眨眼便是初九,又一个圩日。
捞来的田螺足足有八大桶,苏含玉干脆包了老赵头一趟车,吴婶和吴二牛帮忙把田螺和家什装上车,老赵头刚准备出发,后头传来呼喊声:“等等!我也要坐车。”
苏含玉回头一看,是刘寡妇,她正挂着大包小包跑过来,老赵头笑了笑,“等下一趟吧,这趟车被包了。”
“什么?被包了?”刘寡妇气喘吁吁地赶到车前,见苏含玉在车上坐着,诧异不已,“小玉,这车你包的?”
正要问包车做什么,下一瞬便看到了满车的木桶和田螺,惊愕道:“你装这么多田螺做什么?”
“当然是拿去卖呀。”苏含玉回道。
“你上次把田螺卖出去了?!”刘寡妇满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
“嗯。”
“怎么卖的?”她紧接着问,问话的同时拿眼上下扫了苏含玉一遍,那眼神,分明是在怀疑苏含玉是不是出卖色相了。
“不关您的事吧。”苏含玉险些气笑,“赵伯,我们赶紧走吧,时候不早了。”
“好嘞!”老赵头挥起了鞭子。
“哎,捎我一程!”刘寡妇扑到车辕上,舔着脸往上爬,“车上不是还有空位吗?别这么浪费嘛,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人都爬上车了,苏含玉还能说什么,“随便吧。”
之后刘寡妇想打探打探,她全都闭口不言,气得刘寡妇只好跟老赵头闲聊,倒是让她套出了苏含玉上个圩日返回来又搬了几桶田螺到镇上的事,眼珠子转了好几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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