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和夏目一起练箭,下人送来一套给她量身的铠甲,路之晴才知道,这个秋凛睿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有时候还是挺体贴的。
秋凛睿偶尔也会来习武场,但是只是指导指导夏目,绕到他的身后,握住他的小手,在耳边虽然冷冰冰但是耐心的教育。
路之晴,就让她自生自灭去吧,不过路之晴有自己的主意,她从小就是人来熟,没几天就和习武场的护卫们混熟了,混熟之后护卫们自然愿意多指点指点她。
虽然比不上秋凛睿对夏目的栽培,但是对付路之晴这三脚猫的功夫来说是绰绰有余了,路之晴在睿王府一流护卫的指导下,半个月,已经可以射中五环后了。
半个月就这么在初夏的蝉鸣中过去,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路之晴倒真是学到了些本事,夏目使小弓也是越来越纯熟了。
路之晴和秋凛睿是哪里都看不对眼,彼此在摩擦中过了半个月,路之晴这个人来熟还是没跟秋凛睿混熟半分。
路之晴就郁闷了,这个秋凛睿莫非有社交恐惧症,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呢。
这天上午,路之晴老老实实的去了琴廊,但是乐师却没有带琴,而是跟路之晴说,以后只要勤加练习那几首曲子就行,不用学习新的曲子了。
原来路之晴已经出师了,以后就不用上这门课了,心中的狂喜都快溢出来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要维持镇定。
伸出手和乐师礼貌的握了握手,在乐师的诧异中,路之晴正打算回花颜苑,这个时候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那个人穿着灰色的袍子,路之晴比他矮一个头,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却镇定,甚至是有些威严,那种威严不是装出来的威严,而是真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瘆人的力量。
路之晴还没开口,那个人先开的口:“见过姑娘,在下是您的棋师。”
“骑师?”路之晴诧异道。
那人也不说话,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来并在一起,其他的手指握在一起,左手轻轻扶住右手的袖子。
路之晴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明白这是下棋的意思,下棋?那岂不就是……棋师?
那人的眼神肯定了路之晴的怀疑,路之晴绝倒,刚送走了一个乐师,又来一个棋师。
转念一想,也对,不都说什么琴棋书画嘛,怎么可能让她学个弹琴就放过她,非得全部学个遍,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才肯作罢。
来了就得学啊,而且看起来这个老师比原先那个更不好惹的样子,路之晴只能乖乖的往廊下走,这到底是什么命啊这是。
一边走一边还忍不住想,要是都这样算的话,那岂不是不止学个琴棋书画就行了,要想文武双全,就得学完射箭学剑术学完剑术学刀法,这还有完没完了。
虽然说睿王府的条件好,但是这里同样吃苦受罪啊,要说在外面干个苦力,恐怕都能挣回同样的生活了。
抱怨归抱怨,日子还得继续过啊,不仅得继续过,还得认认真真的过,原先那个乐师对路之晴还算客客气气的,可能也是因为看见秋凛睿对路之晴的态度还算不错,怕得罪路之晴相当于得罪睿王了。
但这个棋师和那个乐师可就不一样了,果然赌博的人就是不服管教,对路之晴和对普通的学员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加严厉。
路之晴每天都抱着大堆的棋谱回去温习,这个时代玩的还是围棋,路之晴实在提不起兴趣,除了以前看过一部叫围棋少年的动画片,路之晴和围棋实在没什么关系了。
学了不到一个星期,路之晴实在是受不了了,那天上午,路之晴把那叠棋谱撕了个粉碎,窝在花颜苑,坚决不干不想干的事情。
她就不信那个什么棋师,还敢擅闯闺房,那个棋师的确不干擅闯闺房,但有一个人敢,路之晴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
而且门口的人也不通报,路之晴看见秋凛睿那张脸时,嘴里的花茶都差点喷出来。
秋凛睿穿了一袭黑色的常服,上面用暗色丝线绣了一丛丛的蜀葵,这样艳丽的花朵穿在他身上只显得冷淡。
他站在六月的风中,负手而立,神色如常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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