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判断当时的风速,干扰,可以判断出物体运行的诡计和即将运行的轨迹,知道箭到达的时候它运行到的位置,以及你要射中的方位。

路之晴和夏目都是秋凛睿的学员,虽然平时秋凛睿很偏心,几乎只是指导夏目,除非夏目要求了,他才会过来跟路之晴不轻不重的说几句话。

但是现在秋凛睿教学,路之晴还是有资格在一边旁听,这不听还好,一听就一个脑袋两个大了,简直回到了高中的物理课堂上。

而且比物理还要复杂,加上了数学,生物,人体解剖等一系列的专业课程,并且要完美结合,要想击中目标,必须计算的一分不差。

越听越糊涂,也不知道夏目细思冥想的样子在装什么,秋凛睿像朗读机器一样把一段文字毫无感情的念了一遍,然后看着夏目:“明白了吗?”

夏目点点头,秋凛睿的眼中似乎有些安慰,又听夏目一边点头一边道:“能不能再说一遍。”

秋凛睿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不过也不能说失望,只不过是意料之中,他七岁学心箭都听得一塌糊涂,何况夏目才五岁呢,终究是他要求太高了。

秋凛睿站起身来,对夏目说道:“你先试试。”

看一眼身边的护卫,立刻有人捧上一块黑绸缎来,这块缎子四四方方,放在盘子里承着,被人双手捧着献了上来。

秋凛睿把黑绸缎拿在手里,三两下叠成了一个平平整整的长方形,路之晴点头看着,看样子手法老练,已经是经常叠被子的。

把长方形的绸缎条子盖在夏目的脸上,道:“要想学心箭,你不能看见东西。”

夏目才五岁,眼前突然失去了光亮,一瞬间觉得被黑暗包围,整个人突然陷入了无助中,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抓住旁边的人。

当时秋凛睿正站在他身边,手垂在身侧,夏目一抬手一握,就抓住了他的手。

秋凛睿正准备离开,突然被一只软糯的小手拽住了,看着那迷茫的小脸到处乱转,突然想起自己七岁那年的恐惧。

只是那一刻父皇不在身边,母妃也不在身边,他不能声张,只能一个人扛下来。

时隔这么久,还是历历在目,心突然就一软,迈不开步子了,秋凛睿站在他身边,也不打算再离开。

夏目练心箭的第一步,是需要蒙上眼睛,通过耳朵来判断物体的走向,不需要射中物体,秋凛睿只不过是想通过这种训练,锻炼他耳朵的敏感。

路之晴早已经一个人坐到了旁边,嘴里喝着新榨的果汁,这是鲜红的西瓜汁加了冰糖,放进冰窖里冰出来的,别提有多冰凉舒爽。

路之晴还特意命人去把那张长椅榻搬来,自己躺在上面,穿着飘拂的纱衣,喝着冰镇的果汁,上面还有遮阳伞,就好像到了夏威夷的海面,滋味妙不可言。

并且心里一点也不心疼烈日下的儿子和那张冰山脸,首先玉不琢不成器,夏目虽然年纪小,但是也需要锻炼,现在有这么好的师父,更应该抓紧机会了。

再说冰山脸,既然是叫冰山脸,那么顾名思义,就是不怕晒的,越晒他越凉快。

谁知道秋凛睿不知道怎么看见她了,路之晴理所当然,这又不是她学习的范围,还不许她休息了。

谁知道不用她学是不假,但是没人说不用她参与啊,有一个护卫小心翼翼的走到路之晴身边,道:“路姑娘,睿王这边请。”

路之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老老实实的先跟过去。

护卫却没把她带上习武场,而是在场地边上,而且这个位置正对着蒙着眼睛的夏目,路之晴不知道把她带到这个位置来是想干什么。

正准备回过头去问护卫,那护卫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路之晴的身后了。

又有一个人朝着路之晴走过来,路之晴看他手上拿着一叠青花瓷的官窑制碗,走到路之晴身边,将那叠瓷碗递给路之晴。

路之晴觉着让别人这么拿着也不合适,就接了过来,那护卫拿起最上边的一个瓷碗,对着空中猛的一扔,路之晴一惊,看着那瓷碗。

那被扔出去的瓷碗在空中打着飞速的旋儿,一看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在风中还能带出阵阵的风声,耳边都是“呼呼”的破空之声。

夏目也听到了那声音,手里的箭调转过来,还没来得及放箭,那扔出去的盘子就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碎裂了。

夏目也意识到了盘子已经碎了,手里的箭也跟着停了下来,虽然看不见表情,却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失落。

那护卫扔完盘子就走了,路之晴一个人抱着盘子站在原地,这个角度正好是对着夏目,又有盘子,而且附近只有她一个人。

这已经不言而喻了,秋凛睿是让路之晴替夏目扔盘子,明明有专人可以扔,为什么要让她扔啊,她的力气也没这么大好不好,而且扔盘子也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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