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站着的另一人,也是默不作声,他是安国侯,祖上三代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手上握有赫赫兵权,皇帝很是宠幸于他,朝臣多忌惮他的势力,他在朝堂上说一句话,那可是好大的分量。
他表面上与世无争,过着为大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生活,但是秋凛睿知道,他其实早就是秋凛茂的人。
他不仅是秋凛茂的人,还是太子党的党首,秋凛茂很是倚重他,蝶妃也是亲眼有加,这是太子党最大的一颗棋,是秋凛茂坚实的靠山。
秋凛睿心里明白,表面上还是与他不动声色,自己手里也有镇国大将军,虽说是武将,但是是皇帝心中最倚重的武将,在西部边陲也握有兵权。
镇国大将军戎马一生,深知百姓艰苦,力挺秋凛睿为王,唯有睿王,方能解救天下苍生。
今日秋凛睿站在右侧,目光沉沉的望着前方,一言不发,专心等父皇上朝,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回睿王府处理。
今日,杜风带去月牙湾的人马该回来了,那个兵器库如今如何,马上就能见分晓。
站在左侧的宁国侯却突然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做了一礼:“老臣参加睿王。”
秋凛睿冷声道:“侯爷免礼。”
宁国侯虽说是做礼,说话却是看着秋凛睿说的,这样不懂长幼尊卑的人,不过是看秋凛睿不受恩宠,才敢肆意践踏罢了。
“睿王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
宁国侯竟然莫名其妙和秋凛睿攀谈起来了,秋凛睿无意与他争执,冷冷的看着前方,并不打算同他说话。
宁国侯却并不因此放弃,还是继续笑道:“睿王心怀天下苍生,定是日日废寝忘食,早早的来到太和殿,为国为民出谋划策,我大梁能有睿王这样的皇子,真是可喜可贺。”
这番话看似是赞秋凛睿勤于政事,却处处暗藏刀锋,稍不留神,就要踩进忤逆谋反狼子野心上去。
都说朝堂和后宫,是世上最凶残的两个地方,杀人不见血,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秋凛睿声音含了刀锋似的冷意:“父皇在上,岂容得我等操心国事废寝忘食,父皇英明,又岂容得我等出谋划策,侯爷这番话,就不怕叫父皇知道吗。”
话虽然说的平静,但是里面的威严却叫久经沙场的护国侯爷都胆颤心惊,不由的埋怨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还那么年轻,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想着,身上就有了胆量,继续道:“睿王圣明,是老沉糊涂了,只不过老臣以为睿王来的这么早,是和老臣一样,迫不及待的看一场好戏了。”
秋凛睿眉头一紧,这个老狐狸不阴不阳的说着什么话,什么一场好戏,不过这句话只不过是一块石片,在秋凛睿的心中悠悠的打了一个水漂,溅起一丝涟漪,并沉不到他的心里去。
不愿意继续和他交谈,秋凛睿一言不发,宁国侯似乎也把要说的话说完了,退到一边去,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知他说的好戏,是什么好戏。
快要上朝的时候,秋凛茂才匆匆忙忙的赶来,看样子是起得晚了,朝服都还没有穿戴整齐,众人又毕恭毕敬的朝太子行礼。
秋凛睿连亲王都不是,也只能对太子行礼,秋凛茂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又往前面去了。
秋凛睿这个时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秋凛茂一向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他和宁国侯今日都有些不对劲,秋凛睿才道,今日的好戏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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