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夜,风一阵一阵的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呼啸而过的响音,绕在望不穿尽头的长廊内,空旷而悠远。
挽翠撑着一盏灯笼,悄悄的推开房门,从竹林内拐出来。悄无声息的拐入假山林内。顺着暗渠的流向,走到尽头。那儿有一个石洞,很小,若不是有心去找,必然看不出位置。
挽翠半蹲下身子,在石洞内掏了很久。石洞内,似乎还另外藏有千秋。
这会儿,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只听的“咔”的一声,石洞里头仿佛有什么东西打开。挽翠把放入石洞内的手拿出来,手里俨然捏着一个犹如阵细的竹卷。
认真的扫望过四周,确定四周空无一人后,挽翠才敢起身。小心的将竹卷贴身收好,又撑起灯笼,往自己房里走去。
走的匆忙,无意间竟是撞到了夜巡的侍卫。
误以为是刺客,侍卫大喝一声,
“什么人?”
挽翠也不慌张,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撑着灯笼,堂堂正正站到侍卫跟前,笑道,
“各位大哥,是我。王妃院子里的挽翠,夜里内急,所以起来上茅厕。”
那挽翠,也算是个妙人。一个姑娘家,竟然将这样的私密事情说的如此理所应当。反倒是让前来问话的侍卫,多有不好意思。不敢多留她,侍卫挥手,让她离去。
“多谢各位大哥。”挽翠脸上神色未变,撑着灯笼,淡定的回到自己房里。
入房后,挽翠才是吹灭了手中的灯笼,悄悄的点起一盏小灯。
灯光很弱,从门外看进来,只能看见屋内零星的光。
挽翠捧着竹卷,拿着小灯,躲入自己的床榻内。然后在微弱的灯光下,拿出竹卷里藏的纸条。放到灯光下,细细端详起来。
看清楚纸条上写的字后,挽翠的脸色,骤然有些抽紧。深深叹了口起,还是把纸条让到烛火上,点燃成了灰烬。又是摸了摸床下的木板,忽然跳出一个很小的隔层。挽翠将竹卷,扔到隔层内。隔层又缩了回去。
处理好一切后,挽翠才是安心的躺到床上。
当挽翠睁开眼眸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这段时间,路之晴一直在病中。王府的人几乎把全京城的大夫都喊过来了,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来了好几趟,但是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眼下,秋凛睿不在王府,夏目又失踪,路之晴又病重。整个睿王府,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深沉中。
特别是花颜苑。走到外头的院子里,都能闻到那苦涩的药味。
挽翠到的不算早,梨红已经到了,将守夜的丫鬟换了下去。正在伺候着路之晴梳洗,挽翠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给路之晴请安,
“见过王妃!”
“起来吧。”路之晴没有梳妆,正在梨红的搀扶下,坐起身子,侧躺在床上。看见挽翠过来,咧嘴笑了笑。苦涩的笑意,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比哭还动容。
梨红已经伺候路之晴梳洗完,见挽翠过来,便是过去对挽翠道,
“正好,你来了。你在这儿伺候着,我带人下去将王妃的早膳还有药膳端过来。”
“好。”点点头,挽翠接下梨红的话,走到路之晴身侧。
见挽翠过去,梨红才放心的走出去。
路之晴病了好几天,一直卧床躺着。挽翠看了眼窗外,见今日的日光甚好,便是寻思着,扶路之晴出去走走,
“王妃,您看今日天色极好,要不,出去走走?”
“不了。”夏目至今音讯全无,路之晴是做什么都没有心思,不等挽翠把话说完,摇了摇头。
路之晴不愿意,挽翠自然也不能勉强了她,安静的侯在她身侧,不再多言。
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路之晴道,
“挽翠,你帮沏一壶茶过来。”
“是。”立马欠了欠身,挽翠旋身出去,帮路之晴沏茶。却在走出去的时候,衣袖里偷偷的拿出一根银针。往着一旁的梳妆台“嗖”的一射,一张细小的纸筏,借着金针的力道,扎在梳妆台上。
用眼角的余光满意的看一眼平稳的躺在梳妆台上的纸筏,挽翠才是安然的走到外室。帮路之晴沏了一壶茶,悠悠端进来。
“王妃,请喝茶。”恭敬的将茶盏,捧到路之晴跟前。
“多谢。”点头道了声谢,路之晴接过茶盏。来不及呷一口,猛然咳嗽起来。
挽翠被路之晴吓着,匆忙过去拍打她的背心,还把手帕给路之晴递了过去。却在手帕拿开的时候,挽翠看到了手帕上的一抹嫣红。瞬间,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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