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正是仓惶坠溺的时候,四围参天的黄桦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橙黄的枝叶重重叠叠,铺陈出一幅绝美油画蔓延泼染到天边,在我模糊的泪眼中闪烁流金。纪言泽被虚虚笼在这一片炫目金黄中,身影笔直静默无言,越古上神一般森冷而不真实。

我突然觉得那样无能无力,我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他何须理会我。他若不理会我。

眉眼五官皱成一团,我几乎已是在号啕。鼻涕眼泪一起蹭出来,把衣服袖子都抹得皱巴巴。

纪言泽的声音就分外嫌弃:“你哭相真难看。”

怨艾沮丧更加排山倒海清晰向我袭来。明明有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泫然欲泣一百种讨人喜欢的好看哭法,偏我用了最难看最实在的一种。也许哭到后来已太投入,我便忘了为何而哭,只沉浸在自己悲惨凄厉思绪中,哭到忘乎所以自我放弃。我几乎已想象到了他眼中的嘲讽轻蔑。

我觉得我已用尽了全部力气。

突然就听到他的声音:“你不用哭了。我答应你,我不结婚。”

我完全呆住了,住了哭抬起头看他,肩背因着惯性,顺着嗓子未平的抽泣抽抽搭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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