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走这边!”
车子刚稳住,小来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一个年约六十戴着眼镜的老人下车,直奔屋内。
“年轻人,慢点慢点,莫要急火攻心!药箱还没拿呢”
“唉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早都急火攻心了,要急死人了,大叔,你就快点吧!”小来转身匆匆从车内取出药箱,拉着大叔急步走向楼梯。
流云手中的酒都快用见底,孤月的烧依旧不见好转,听见门外小来的嚷嚷声,连忙起身,将地方让给同进来的医生。
“医生,您快看看,这烧这么厉害,要怎么才能退得下?”
“莫慌莫慌!我看看!”医生拿出体温计,让流云搁在孤月腋下,又探向孤月手腕的经脉。
“嗯,脉象跳得这么乱,她之前是不是受了很重的风寒?”
“嗯,我们发现她时不知在水中泡了多久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折腾,这身子底子这么差,还受这么重的凉,你们也没人管管她?”
三人词穷,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呀!
小来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什么。
“对了大叔,你能看看,月姐姐是不是有心脏病之类的吗?”
“心脏病?”
“是啊!今天上午,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好奇怪,捂着心口痛得不得了,然后就回了房,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让她昏在水中!”
医生示意流云将体温请拿出,一看,都烧到40好几度了,
“烧得这么严重!”他收起体温计,又拿出听诊器仔细听着肺部。
“这肺部还好,我再看看心脏!”将听诊器移向心脏,听了好半会。
“心脏听着也没什么问题,但如果要确定是不是有心脏病,可能得去医院做全面检查才行!现在,我们先退烧!”
医生打开药箱,将事先准备的药物调配好,替孤月挂上了点滴。
佣人送了茶水进来,小来打发她去休息后,坐在椅上望着守在孤月榻前的流云暗自思忖。
“这人这么奇怪,和孤月同样戴着面具,不知道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居然还有本事从顶层打碎玻璃进入屋内,他到底是谁?又是做什么的?他能这么轻易的进来,那是不是代表他之前也如此般来过这里?还和孤月很熟?”小来打了个激凌,“若真是这样,那东方烎今天岂不是白白奉献了自己?而且,要是让眼前的人知道今天的事,岂不是事大了?东方烎啊东方烎,你这麻烦可真大了!”
就这么一夜守着到天明,流云都不曾合眼,反是小来和医生,就着打了几个盹,反复探查着孤月的体温,见到终于恢复正常时,流云才松了口气。
“这烧算是退了,怎么人却还不醒?”
“她这身子,得要好好调养,这么一折腾,不比平常人,但也别太悲观,我开些药,只要不再烧起来,一日三餐,按时服用,万一真的烧,把这个兑水服下,过几天会好的!”
“嗯!谢谢!”流云接过医生开好的一大包药,望着昏迷中的孤月,这药,能喂得下去吗?
等小来送医生回去,回头看见望着药发呆的流云,试探性的问道:
“你确定不要送月姐姐去医院吗?”这个问题他昨晚就想问了。
流云不语,他不是没想过送医院,但那样他就不方便在医院陪着她,至少在这里还没问题,眼下烧退了,再等等,如果没什么别的问题,他也就可以放心了,万一真的有意外,在想别的办法!
“等等看吧,希望不会有什么意外!你先去忙别的吧,这里有我!”
“那好吧!我就先去睡会觉了!有什么事在二楼叫我!”小来打着哈欠回房补觉去了。
流云用温开水兑好药,费了好大功夫,才喝进那么一点点,他心疼的拉起孤月的手,将他握住靠近脸颊,小声呢喃。
“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到时我带你去看雪景!”他闭目静静靠在榻边,握着孤月的手轻轻在脸上摩挲,真想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因为只有这时,他才感觉真实的,在他身边。
不知不觉中,竟沉沉睡去,睡梦中,好像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正站在一片荆棘中,找不到出口,而他的手,也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血流出来,心痛的感觉将他从梦中惊醒,他的内心闪过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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