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动忙几步走上前去,正见到好友刁大嘴胸口带伤,口吐鲜血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刁大嘴像是要被人吃下去似的。”
苟瞎子手中握着一柄二胡,向着陈大动一顶:“别胡说,是被姜辉打得。”
朱紫闻声喝道:“那姓姜的什么意思?咱们不就是在他说暗算彭浩然时反驳了一句,现在一同做事,咱们出工出力,他还不依不饶起来了?还当咱们真怕了他不成!”
刁大嘴咳了几声开口道:“他真有本事,竟鼓动了军中许多人帮恒公子,现已围了彭浩然,我看不过他们乱扣屎盆子的样子,出言几句,便被打成这样,咳,咱们‘回车四侠’的脸面,可是被我给丢尽了啊。”
杜世闲在兵器中,听见军中多人围住了彭浩然,已是耐不住了性子,正要破出兵器援助彭浩然去也,忽然,外面又起了变故。
刁大嘴正在说着话,忽然苟瞎子的二胡声响了一阵,声音刺耳,直惹得众人一阵作呕。
一个黑衣少年突然从旁边摔了下来,却又没滚倒在地,竟在半空中一个拧身稳稳落下,拍着手道:“苟瞎子这二胡耍的倒有模有样的,以音律伤人,倒真像是长了一千只手一般。”
陈大动听见这人的话一阵不快:“姜建,我们怎么说也是和你爹姜辉一辈儿的,你得叫叔父才行,在这一口一个苟瞎子的,忒没规矩了。”
被称作姜健的少年“铛啷”一声抽出大刀,斜斜指着陈大动说道:“你们几个废物,只知道白吃恒公子的粮食,连点事都不敢办,还要阻挡我爹的提议,今天恒公子不在,你们几个也就别在了吧。”
这句话惹得朱紫大怒失色,一把抽出金刀道:“大言不惭!你这小子,我非得替你爹收拾你!”
朱紫一句话说完,姜健已挥刀上前,还未触及朱紫的金刀,一阵二胡声又响了起来,声音震荡,直聒噪得姜健刀刃乱晃。
姜健闻声在空中一个拧身,大刀已搭在二胡之上,随之刀出如风,几下竟把苟瞎子赖以成名的精铁二胡打的七零八碎的。
待到二胡碎片落地,朱紫的金刀才堪堪来迟,又被姜健持刀挡住,几合交手,又趁势一脚踢开了金刀,一刀架在了朱紫的脖子上。
陈大动还未动作,姜健已三招五式之间了却战斗,这才笑道:“你们几个,还真是浪费粮食,小小回车村的武技,不足挂齿。”
陈大动喝道:“我们回车村武艺再不足挂齿,我们也使得舒服,你怎么不用你们小姜庄的武功!”
姜健“呦”了一声,转过头来说道:“你还能看出来我的武功底子呢?”
朱紫人在刀下,却也不显慌乱,沉声说道:“刚才你先用‘飞旋如扇’,再使‘力劈大山’,最后又是一招‘开碑碎石’,都是大海寺‘开山刀法’的招式,可对?”
姜健笑道:“一点不错,你眼光还好,可手上功夫太次了。”
朱紫喝道:“大海寺武功绝伦,又与你家何干!你偷学大海寺武功,也配来耀武扬威!”
姜健“哈哈”大笑起来:“别管是谁家武功,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招数,你有意见嘛?”
朱紫不再回话,趁姜健大笑之际猿臂一展,竟一下抢过大刀来,接着大刀高举,狠狠劈了下去。
姜健忙一步退过,看着眼前四人作势欲起,连负伤的刁大嘴都虎视眈眈的样子,竟也不逃窜,只是笑着说道:“回车四侠,我看呐,还不是恒公子驭使的那四条肥狗。”
陈大动闻声大怒,一步踏前便要动手,却听得姜健笑着说了声“倒”,像是配合这个字似的,陈大动四人应是倒下。
姜健这才又大笑起来:“回车四侠,哈哈,我不够一十有五,你们败于我手上,还真不愧是痴长了许久年岁!哈哈!”
姜健正笑着,突然刁大嘴两臂一按,抬起了上半身,又重重砸砸在地上,可这一起一落之前,已有一物带着血沫子飞了出来,重重砸在姜健胸腹,一下砸得姜健颓然倒地。
这时刁大嘴才笑着说道:“哈哈,直打膻中,准不准。”
姜健躺在地上,“呸”了声道:“暗器伤人,刁大嘴,你还真有本事!”
刁大嘴又呕出一口血道:“你下毒就光明磊落了?”
姜健也不再追究谁不道德的问题,躺在地上笑道:“嘿嘿,你负伤声疼,才中了毒还能吐上一口,现在你再试试,哈哈,我就躺在这等你,再来一次膻中吧。”
刁大嘴听见这话便不再开口,恨恨地瞪着姜健,又惹来一阵嘲笑。
这时苟瞎子开口道:“别说话,运气,咱们受恒公子照顾,学了《战獒经》,真气流转,定能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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