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有点好奇,柳氏寻来这紫草到底有何用?
荀萱痛的倒吸了口凉气,掀开腿侧的裙裾,却见腿侧雪肌被戳破了好几个口子,鲜血顺着口子迅速流淌而出。
“小姐,这……怎么会这样?”曲幽看着主子血肉模糊的腿,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磬音眉目一凛,连忙上前将荀萱的裙裾掀开一看,顿时面色冷了下来:“小姐,这衣服上被扎了好多木刺,赶紧将衣服脱下来!”
“不……奴婢没有……”红锦哭的梨花带雨,满脸委屈。
衣裳脱下来后,曲幽拿着镊子一边将荀萱伤口上的木刺捏出,一边上着伤药,口中念叨着:“好在只是些普通的木刺,若是些别的什么,可就不好了。”
“好端端的衣服怎么会沾上木刺?好巧不巧,偏偏扎在这么隐秘的位置?”磬音沉着脸,担忧地看着荀萱。
荀萱坐在贵妃椅上,沉默了半晌,淡漠的眸子忽然闪过一抹凛冽:“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木刺扎的地方这样隐没,对方明显是不想我声张此事。”
“小姐是说有人故意为之?会是什么人,心思这样的歹毒?”曲幽咬了咬牙,为自家小姐的处境忧心。
“这个府上有人看我不顺眼,便用这种法子警告我,”荀萱垂了垂眼眸,冷嗤了一声,“她未免太小瞧我了。”
“去将送衣裳的红锦叫来。”荀萱吩咐了一句。
……
不多时,红锦便跟在曲幽身后,进了屋子里。
荀萱拿起扎着木刺的新衣,一下甩在了红锦的眼前:“这衣裳是谁给你的?”
“是……是公中的人交到我手上的,”红锦有些怯懦地抬了抬眸子,畏惧道,“小姐,这衣裳是有什么问题吗?”
“好端端的衣服怎么会沾上木刺?好巧不巧,偏偏扎在这么隐秘的位置?”磬音沉着脸,担忧地看着荀萱。
“红锦,你想清楚了再说。”荀萱不紧不慢地提醒道。
红锦愣了一下,不明白荀萱这么说是什么意图,只能假装木讷道:“奴婢不敢欺骗小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荀萱手指轻弹桌面,目光看向磬音,淡淡地使了个眼色。
磬音得了示意,朝着荀萱微微点了个头,抬步走到红锦的面前,语气冷漠道:“我替主子再问你一遍,这衣裳是谁给你的?”
“不……奴婢没有……”红锦哭的梨花带雨,满脸委屈。
红锦畏惧地看着荀萱,小心翼翼道:“是公中……”
红锦刚说完,磬音便猛然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只听见磬音厉声道:“说实话!”
红锦吓得一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所说都是实话!”
红锦愣了一下,不明白荀萱这么说是什么意图,只能假装木讷道:“奴婢不敢欺骗小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磬音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揪住红锦的头发,红锦发髻瞬间散乱开来,长发狼狈地垂落在地面。
“奴婢错了!小姐,奴婢知错了,请小姐不要将我交给柳夫人,柳夫人看着慈眉善目,实际上心狠手辣,奴婢……实在不想死啊!”红锦边哭边求饶。
“你倒是藏的很好,可惜啊,主子慧眼如炬,你的小把戏着实捉襟见肘,”磬音冷哼了一声,转身问向荀萱,“小姐,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如何处置?”
荀萱凝目望着红锦,轻轻吐了口气:“红锦啊红锦,我本念在你身为奴婢,为人利用身不由己,所以一直不曾拆穿你,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你当真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儿,我不知道吗?”荀萱眯了眯眼,眼底深沉,“刺客入府那晚,是你招来的香芦,让她来我院中找麻烦?我可有说错?”
“不……奴婢没有……”红锦哭的梨花带雨,满脸委屈。
她现在有点好奇,柳氏寻来这紫草到底有何用?
荀萱却不为所动,继续道:“我去六月馆与祝子璇碰面的事,想必也是你暗中透漏给安雪菡的吧?”
红锦微微一怔,眼底似是划过什么,然而却很快被她掩饰了下去:“红锦没有做过,还请小姐明察!”
荀萱不紧不慢地望向远处,语气悠然道:“可你万万没想到,那是我故意做戏给你看的,就是要让你将消息传给安雪菡。果然,我那位自以为聪明的二表姐还真就乖乖踩进了我为她布下的陷阱里,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你啊,红锦!”
红锦面色僵硬地看着荀萱,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一颦一笑都似魔鬼一般,教她不寒而栗。
“如今安雪菡可还信你了?”荀萱冷笑着望着红锦,眼底满是算计。
原来……二小姐名声被毁,自己又尽失二小姐信任,竟通通都是表小姐布下的局,可笑的是,她竟然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实际上自己每一步举动皆在眼前人的算计之中。
她替她传达消息,替她布局,替她害惨了二小姐,二小姐又哪里会再信任她?
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原来到头来皆为别人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红锦后背便是一阵凉意,她吓得双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眼底满是绝望。
荀萱见红锦不再反抗,便又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下去:“本来以为,没有了安雪菡做依仗,你便会消停了,可没想到你是个天生不安分的,竟又暗中投靠了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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