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城内,州衙后堂之上,此刻灯火通明,一张檀木大床之上,四王子兀术斜躺着,正自斟自饮,他面前的空地之上,一个歌姬正坐着弹着琵琶,另一个正轻舞水绣翩翩起舞。只见这兀术似是心里很不痛快,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一饮而尽。
片刻之后,只见两个书生模样的人,悄悄的走到了大堂门口,看见里面的王子,二人对视了一眼,由一人掩着衣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那兀术听见门外响动,抬起眼来往外一看,便朝着那两个歌姬一挥手,示意退下。
待那两个歌姬退下之后,那两个书生模样之人走进门内,轻轻关上了门,随即朝着兀术跪倒在地:“王爷,何故烦恼,可否说来与小臣一听”。
兀术看了看底下跪着两人,却来原来是自己的两个贴身谋臣郦琼和张忠孚,那正在说话的便是郦琼。他看了看二人,指了指边上的椅子说道:“原来是二位先生,请坐”。那二人写过兀术,分别坐下,刚坐下,那兀术便气呼呼的言道:“吾这二兄,好不晓得道理,今日竟在外人面前打了吾,某好歹也是大金的王爷,这让某的脸面置于何处”。
那两个谋士闻言,对望了一言,这郦琼轻轻一笑看着兀术言道:“王爷,小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兀术听罢,甚是显得不耐烦,朝着这二人冲道:“汝等有话便说就是,休做此妇人之态”。
兀术说完,这两个谋士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又不好发怒,俱是暗道倒霉,片刻那郦琼言道:“王爷,今日之事,某等已经听闻,那宗望王爷一向与殿下不和,今日外人面前踩着装圣贤,太过狠毒”。
那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张中孚听完也接话言道:“王爷,小臣听闻宗望王爷此次回京是要与圣上商议与南朝罢兵言和,欲把捉来的赵宋官家放回去。臣秘闻,军中对此多有不满。南朝软弱,吾大金正可乘此良机,长驱南下,一举灭了赵宋残余,且可容那赵宋喘息”。
这郦琼闻言亦是不住点头:“张先生所言极是,倘若吾主听信宗望王爷,那宗望王爷事成之后,必将于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下,而冲杀在前拼死拼活的殿下您,极有可能便成为他的绊脚石,殿下极有可能会有杀生之祸”。
那兀术闻得这两个谋士所言,心下很是赞同。暗自忖到,宗望,众人面前,吾一向是尊汝颜面,不想你却是吾脸面如粪土一般,吾平时尊着你,难道某真个是怕了汝么。想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紧,面上尽是阴狠之色。
两个谋臣眼见王爷这神情,岂能不知王爷心中所想,于是对了一下眼,那郦琼朝着兀术又言道:“王爷,莫不如。。”。那兀术闻听此言看向了郦琼,只见郦琼微微一笑,手往下一挥,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兀术一看之下,不由得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面上阴晴不定,甚是忐忑。
那张中孚见兀术犹豫,便阴测测的一笑言道:“王爷,古往今来,岂不闻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王爷若是手软,只怕以后倒下的便是王爷”。
兀术听完,往后一倒,闭上了双眼,两手抚着眉头思忖良久,猛的一睁眼,手一招,招呼那二人近前,待那二人近前,小声言道:“汝等有何良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那二人闻言,嘿嘿一笑,只见那郦琼把嘴凑到兀术耳边。悄声言道:“殿下,你明日便请宗望王爷赴宴,殿下只须这般这般。。。”。
大厅里灯火摇曳映照之下,只见几条身影凑在一起,片刻发出一阵阴阴的笑声。数天之后,大金王爷完颜宗望在北返途中,忽感心痛,须臾之后便是口吐鲜血而死,因怕生乱,对外称急病而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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