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兮他们听到死人了,也都一惊,看了看罗兵,也看了看刚来通知的人,示意了一下,大家决定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慌,你带我们去事发地点,边走边讲事情的经过。”罗兵对着来通知的人说到。“少主,我们也去看一下吧。”

他们走出了罗兵的住所,开始往村落更深处走去。

“兵哥,不是马上入冬了吗,照常我们也是要去后山里打些野物回来晒干以后贮藏起来好过冬。我早上去山里打猎时,发现有个人趴在那里我也就没管他。可是我从山里回来,发现他还在那里趴着,我起初以为是喝多了不知道或者是睡过了,我去叫他才发现,人已经没了。”通知的人慢慢说到。

“那你查清楚是谁了吗?”罗兵思索了一会问到。

“这人大家都认识,是罗三耳。”

“就是那个嗜赌成性,游手好闲,没什么钱还喜欢乱搞事的泼皮?”罗兵对罗三耳是有点印象的。罗三耳在小罗村是大家都认识的,他整天无所事事,没事就赌钱去,他父亲在家的时候还有些家底,而父亲前几年因病过世之后,他们家就一天不如一天。家里就靠他妻子和老娘在做活。那也养不活他,所以整个小罗村的人,没几个没被他借过钱的,当然罗三耳也向罗兵借过钱,可是罗兵没借,这个泼皮刚准备放赖,就被罗兵打了一顿送了回去,致此以后,罗兵就再也看不到罗三耳了。‘他死了,对小罗村还算是件好事,可是他欠的钱怕是还不掉了。那他的妻女怕是要遭殃。’

“那他的尸体你叫人送了回去吗?”罗兵随口问道。

“送了回去,他老娘当场就哭晕过去了,倒是妻女没什么反应,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吓呆了。”这个来通知的人嘀咕了一会。

张兮他本来以为是要去看热闹的,但是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就很不理解为什么死了人要来告知罗兵,也就开口问道。“兵哥,为什么死了人要来通知你啊?”

罗兵回了头,看了看张兮,看了看郑则仕似乎也有些疑问,回答道“我除了是郑家在小罗村的监事外,也是小罗村的地保。”

郑则仕了然了,可是张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地保啊?不是说村落就一个村长吗?”

“就相当于落凤城的府衙里有衙主和捕头,地保就相当于整个小罗村的捕头,行管制抓捕的责任。”郑则仕对着张兮解释道。

就在张兮他们在闲谈的时候,走到了一间破落的茅屋旁,里面传来了老妇人的凄惨的哭声,郑则仕一伙相互看了看,还是决定走了进去。

只见破落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连桌子看起来都是很久以前的,碗筷还放在桌子上,里面都是些动了一半的野菜和梗米,看来将罗三耳的尸体运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老人正趴在罗三耳的尸体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而另一边,只见一个女子还有小孩还在吃着饭,张兮觉得这显得格外诡异。

老人正在嚎啕大哭着,抬头看到罗兵来了,拉着罗兵哭喊道“罗地保,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死的不明不白的,我们家里就三个女人可怎么活啊,我命苦啊!!老头子前两年没了命。现在儿子也没了,我不活了!”说着就是要寻死的样子。

“大娘你别急,你这样身体会出问题的,罗三耳的死因我一定会查清楚,你放心,如果是有人害的,我们一定会将人捉拿归案的!”罗兵一边安抚着罗三耳的母亲,一边准备查看一下尸体。“大娘你先到一边去,我这边要查一下你儿子的尸体,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赵工,你将大娘还有罗三耳的妻女带到一边去。我这边要脱了衣服,他们看到不好”

“好”赵工应和了一下,就将三人带到了一边。

罗兵从头到尾的仔细的查看了罗三耳的尸体,发现有很多细伤,却没有一个是新伤,也就意味着,外伤致死的可能性不大。罗兵查完后,将尸体穿好衣服,对着郑则仕一伙人说到“这里没有新伤,外因致死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是内因,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或者是发了病。这些我们都暂时查不出,得派人去府衙请验馆来查清内因。当然也有些其他可能性,比如内力外发在数十米外将内气打入脑部,不过这种高手凤毛麟角,更不可能去害这个罗三耳。”

“那我们现在做些什么呢?”张兮听到这些话,想了一会,对着罗兵说到。

“我们现在需要问问周边的人看看是不是有人寻仇,而且他身上有很多旧伤,这些旧伤明显是别的人殴打出来的。这些得弄清楚。还有问问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脏东西。”罗兵起了身,对着旁边的村民说到“你让刚刚把尸体搬过来的人将罗三耳搬到我房子最左边的库房,再找个腿脚勤快的人去府衙报备一下,顺便请个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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