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斌上了阁楼,就在下一刻,突然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小树听得仔细,他知道,史密斯.沃尔夫在他伙计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到来,肯定会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高小树抬头看着阁楼上的栏杆,一位中年人正满脸悲伤的看着他,似乎有着无数的言语要说。
他脸上表情平静的如同地中海的那一抹阳光下的宁静,令人心中都有些发毛,但接下来,他举起手上的杯子,装满柠檬水的杯子,就那么停滞在空中,久久不曾放下。
这时。
就连站在沃尔夫身后的杨斌都一阵莫名其妙,难以置信,高小树居然认识沃尔夫,看沃尔夫的行动,似乎与高小树的交情不浅,这令他的心中稍微平静些,还好之前看不起年轻人的想法没有延伸,否则真的会出事。
至少被沃尔夫知道,也会失业!
高小树会心一笑。
“沃尔夫,你好啊!”
“哦,高,你好啊!”
史密斯.沃尔夫居然有些哽咽,在杨斌以及酒吧其他伙伴的眼中,他就是他们的上帝,他们心中的神话,毕竟在整个努韦巴,甚至在西奈半岛,没有人不给这个看起来有些油腻的中年大叔面子。
人们都亲切的尊称他为西奈半岛的纬托.唐.柯里昂。
两人的寒暄很简单。
简单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般,就连杨斌都能听见自己粗壮的呼吸声,以及脉搏的声音似得。
“沃尔夫,小树,你们聊,我去准备今晚的东西。”杨斌跟着沃尔夫这些年,可谓是得到了沃尔夫的言传身教,为人处世的精髓,这时候不抽身,何时走呢?
因此,杨斌脚底抹油,迅速撤离。
沃尔夫和高小树看着杨斌落荒而逃的样子,都一阵摇头。
沃尔夫走下阁楼,在吧台上给自己调制了他自己特别喜欢的鸡尾酒,端着酒杯走出来,与高小树相对而坐。
“高,你不该来这里,这不是天堂,而是地狱,”史密斯.沃尔夫猛地喝了一口鸡尾酒,说出的话,带着一口刺鼻的酒气,混着酒劲,就像在说酒话般,他狠狠的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哐啷的一声,骂道:“该死的巴沙恶狗,他们就是一群穷疯了的恶狗,见谁咬谁,规矩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坨屎,一分不值,天杀的,他们在交易的前一晚,居然撕票了!”
他说完后,声音中带着丝丝的沙哑,诅咒着那些该死的巴沙暴徒,他们就该死去,被判处无期徒刑。
国际就该孤立他们。
高小树的表情也是很凝重,似乎被沃尔夫如此一说,心情也有些莫名的无奈。
“不,沃尔夫,他是我的父亲。”高小树慢悠悠的端起了手上的柠檬水,并未将内心深处的愤怒展现出来,而是极为平静的喝了一口柠檬水,就连看向窗外的眼神都是那般的平静如水,良久,他才回了一句,“有烟吗?”
很显然,他这是在问沃尔夫。
因为,在这里只有沃尔夫。
听到高小树的这话后,沃尔夫的神情有些凝滞,眼神有些失神,他总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高小树变了,与十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判若云泥。
就是在这些年,在高云飞的口中,总是似有似无的听到一阵的叹息,他经常说,自己的儿子废了,已经失去了该有的血性。
沃尔夫知道,高云飞在说这话时,内心是很高兴地,毕竟,他最希望看到的正是高小树不会走他的路,因为,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
他这辈子已经走得很厌倦,很坎坷,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踏上这条路,何况,还是由他亲自带上这条路?
这就更不可能!
只是,很可惜。
如果他真的活着,就会很伤心,因为,他直接让高小树卷入了其中,而且直接激发了沉睡在高小树身体内二十多年的那股子的血性。
他将会走上他一生都不想让他走的路。
“说真的,高,你真的不该来,你父亲断气的时候,跟我说了很多,告诉我,你不能来这蹚浑水。”史密斯.沃尔夫神情很是严肃道,“这是他的遗言,再说了,我于西奈半岛,我会为他报仇,为他主持公道,让那些乡巴佬付出生命的代价!”
“沃尔夫,你与我父亲的友谊,上帝定会看在眼中,”高小树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感激,“我,高小树,也在看眼中,父亲生前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
沃尔夫有些哽咽。
不过,他还是没有因为伤心而乱了阵脚,表情很是认真的看着高小树,在衣兜中掏摸出一个记事本,递给高小树,道:“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让我务必亲手交给你!”
高小树看着沃尔夫递过来的有些乏黄的记事本,这笔记本看起来就有些岁月,带着一股四五十年代时代的气息,很是文艺,但在父亲多年的浸淫下,居然有着一股子的不一样的气息。
高小树翻开记事本,扉页上赫然写着一句:
“人若不死,终须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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