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了钟彭氏住的的土胚房:“娘,有人送的东西。”
钟彭氏正倚着床头假寐,听见声音便缓缓睁开眼睛:“谁送的”她撑着身子在土炕上坐起来:“这倒是稀奇,都这么晚了,还有人冒着风雪送东西”
她还以为是村里的什么人送的,钟谦鞍却犹豫着解释:“在外面来了辆马车,说是县城那边来的。”看着自家当娘的抬头,他将锦盒放在桌上低声道:“是个穿着裘衣貂帽的老者,年纪大概六七十岁,看着挺有当官的老爷那般的威严模样。”
这的确是钟谦鞍对那个老头的第一印象:“那人还说送给家里姓彭的”他说着语气更弱了几分:“然后邀请他进门,也不进来,还说什么不进钟家的门”
说着的话有点犹豫和吞吐,但还是说的清楚,毕竟关乎自己的娘亲。
但屋里在他说完以后却陷入寂静。
钟彭氏微微低头:“就这些”她的话音似是没有波动:“哦。”
老大钟谦鞍在旁边犹豫:“这锦盒还打开么”语气微顿:“那人说是说是什么御用的东西,驱灾辟邪”他自然也想到了三五个月前,家里遇到的那点事。
正想询问当娘的意思,钟彭氏看着那锦盒叹气道:“打开吧”
轻轻摇头。
她忍不住露出苦笑:“竟然他都说了,想必是真的驱灾辟邪,御用的东西。”看着钟谦鞍疑惑里带着几分了然的模样,钟彭氏挥手:“既然他说不进钟家的门,那显然心里还有气,过来送个礼盒就当赔罪,有因有果,不用纠结这些,打开吧”
印象里那个整天板着脸的老头,就没有过什么笑脸,说话直来直去,不会轻易承诺什么,但只要开口应下或说了出来,的确能算得上是言行合一,正人君子。
钟谦鞍苦笑着点点头:“那就听娘的。”然后伸手过去打开。
锦盒小巧的很。
包装也简单,三两下拆开,便是个木箱子。
等钟谦鞍打开盖子:“香炉”如砚台般大带着些许斑驳之意的三足兽耳铜香炉,便出现在眼前:“怎么送的是这个”他拿起来,份量颇为压手。
毕竟从小就在乡下长大,对于送礼的时候送了个香炉,还真没遇到过。
钟彭氏伸手:“让我看看。”
接过。
她打量着这小巧的香炉,底部有字:“弘德三十六年内窑皇制”微微沉思:“这似乎是当今皇上的年号。”心中稍稍多了几分考量:“怪不得说御用”
如今是弘德六十六年,这香炉上些许斑驳之意也有了源头。
时间年久。
拿在手中还有些许禅香味在弥漫,幽香如微风拂鼻尖,柔而淡却有。
钟谦鞍咽了口唾沫:“这得值不少钱了吧”御用的器件怎么说都是皇上身边的东西,没点关系和手段,完全就是有价无市,现在竟然被他们家给碰上了
只是这话让钟彭氏冷哼:“你这孩子说卖什么卖”
微微低头。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道:“送到你爹的祠堂牌位前,给你爹用”
御用的东西,的确是皇家流传出来的:“也让你爹沾沾这上面的福气”当然,对她来说还有更深的意思,因为那人说了,这香炉还能有驱灾辟邪的作用
与其是卖掉这个香炉,还不如留在家里,万一真有什么作用呢
不过就在祠堂。
钟诚的脸色颇为激动:“你个兔崽子倒是快点拿进来啊”
系统都出现提示了
叮发现特殊能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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