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颜打开门才发现外面不止柳雨一个,在距离柳雨大概有两三米的地方还站着两堆人。一堆是两个穿着比她还要奇装异服的老人家,八十多岁的年龄,皮肤上纹满刺青,脖子、手腕和脚踝都挂着骨饰,衣服的颜色鲜艳多色,乍然看起来像跳大神的,但实际上就是跳大神的。这两人的衣服款式和身上的骨饰都略有不同,不是同一个职位,但从那“华丽隆重”的着装可以确认他们在部族的身份地位应该很高。旁边那一堆则是五个人,其中一个是她认识的,柳雨的专用司机,另外四个则是保镖穿戴。
她扫了眼手上的拂尘,毫不怀疑自己打不过,于是拂尘一甩,搭在手臂上,摆出一副仙风道骨之姿,问:“半夜三更,有事?”
柳雨的视线落在拂尘上足足好几秒才移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她微笑着说:“真!香!哈!”
张汐颜握紧手里的拂尘,回以假笑!如果柳雨带来的人少一半,她手里的拂尘都能呼到柳雨的脸上。
柳雨得意地微挑起下巴,往道观里去,问:“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她从张汐颜身边路过时,伸手去勾向张汐颜的下巴,被张汐颜挥起拂尘格开。她笑意盈盈意味不明地说:“小美人,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往搭回在张汐颜胳膊上的拂尘一瞥,总算弄明白哪里不对了。呵呵,张汐颜给她开门还带武器。不是她瞧不起人,她就是想问问张汐颜细胳膊细腿的打得过谁?
张汐颜没拦住柳雨,但眼疾手快地把其他人全部关在外面。她担心柳雨给他们开门,还用钥匙把门锁上了。
柳雨:“……”她揪住自己的衣领,故作惊惶地问:“你……你关门要做什么?”
“戏精!”张汐颜扔下两个字给柳雨,进屋。
柳雨想戏精总比精神病好听,就不跟张汐颜计较了。
花祭神柳,眼看就要衣锦还乡,脸上写满了春风得意,并且很厚颜无耻地跟在张汐颜的身后进入张汐颜的卧室,在收到张汐颜警告的眼神后,又揪住自己的衣领,满脸羞涩地说:“其实,你要对我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张汐颜:“……”想吐了,好么!她懒得搭理柳雨,再次清点自己的行李以确保无遗漏,她是进山救人,不是去旅游,除了日用必须品就是生存必须品。
她在清点法器的时候,忽然发现指针微颤,正指着柳雨。她拿起罗盘,转身换了个方向,那指针也跟着动,并且仍旧指向柳雨,准准的,半点不带歪的。
张汐颜吓得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在心里连续对自己说了三遍,“不是鬼,不是鬼,不是鬼。”万分镇重地强调,这是磁场有问题!
确切地说是柳雨的磁场有问题,如果是在古代肯定会把柳雨当成鬼或妖附身,但现在用科学的解释就是柳雨的身上有某种能够影响到周围磁场的东西。当然,肯定不会是大磁铁。
是惑音蛊还是别的什么?
她不确定。
柳雨见张汐颜盯着罗盘脸上的神情很不好看,似乎被吓到了。她放轻脚步,悄悄地靠近过去,抬眼一瞅,发现那指针正随着她的动作指向她。柳雨问:“你的罗盘坏了?”
张汐颜收起罗盘,冷声说:“罗盘没坏,人坏了。”她抬眼看向柳雨,又补充句,“需要修。”开锋的七星剑先背到身后防身!
柳雨的心念微动,问:“怎么修?”她很想知道张汐颜有没有法子整治她。
张汐颜没接柳雨的话,把防虫驱蛊的香囊挂在腰带上,所有露在外的皮肤都抹上药膏。
三姑奶奶出品的药膏,虽然出产方长得磕碜了点,但东西是真的好用,不仅防虫还带熏香护肤效果。
柳雨微微皱眉,闻不习惯张汐颜身上那药膏的味,站到门口用手扇风驱散味道,嫌弃地问:“你身上擦屎了吗?”
张汐颜:“……”她默默地又多涂了些在再上,并且把药柜里剩下的都带上了。
柳雨想打人!她恶狠狠地想,“你行!来日方长!”她去扯了张抽纸搓成小团堵住鼻孔。
虽然柳雨有人有车,小张道长仍旧很有骨气地选择乘坐网约车去机场。
柳雨上车后,让司机跟紧张汐颜的车。
到了机场,柳雨见到张汐颜在自动值机柜台前打印登机牌,又让保镖过去看张汐颜坐哪,把他的位置选到张汐颜的边上,等上飞机后,她把自己的票和保镖的票对换,坐到了张汐颜的边上,“张臭,真巧啊。”
张汐颜扭头仔仔细细地把柳雨从头打量到脚,她横看竖看无论从哪里看柳雨都不像是能坐经济舱的人。
柳雨一本正经地指向旁边的保镖,“我的保镖在这里,有安全感。”
张汐颜紧了紧脖子上的颈枕,暗恨。柳雨有安全感,她没有了。她俩的座位是紧挨着的,经济舱又挤又窄,歪个头都能把脑袋搭邻座身上,抬胳膊或转身都能人碰人。她怕睡着后柳雨给她下蛊。
张汐颜见到空姐从旁边走过,赶紧叫住她,问:“旅客可以随便换座的吗?”
空姐微笑着问,“您的意思是指……”
张汐颜指向柳雨,“她的座位不在这里。”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