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说:“那副字是南宋朱逊的一篇行书,是他早年的作品,价格的话,这幅字是我们家先生十年前在港岛的一个拍卖会上买的,当时花了800万,现在的价格不太清楚,需要等专业的鉴定师到了之后才能给出估价。”

听完陆骁的话,老邢感觉血压急飙,眼前隐隐发黑,身子一虚,差点栽倒地上,幸亏边上的一个人扶了一把,这次稳住。

在场的其他人闻言也是一片哗然!

要知道,朱逊可是共和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书法家,尤其是他的行书,矫若游龙,独具一格,完全可以排进共和国有史以来行书排行榜的前三名!

朱逊的书法作品存世量很少,尤其是行书,更是不多,价格也不菲。根据近些年国内外拍卖行的成交价格来看,朱逊的行书就没有低于3000万的,即便是练笔之作,也被炒到了三四千万!

虽然这幅是他早期作品,书法火候欠佳,但是肯定也不会低于4000万,应该在4000万-5000万之间!

十年前的800万跟现在可不能同日而语,更何况这些年市面上一直炒作朱逊的书法,现在估值四五千万一点不多!

对于老邢的反应大家完全理解,换了是谁也顶不住。

这个世界的历史跟万昭那个世界的历史大致相同,只不过历史人物有所出入,就比如现在说的这个朱逊,万昭就一无所知,不过从其他人的反应看,这个人应该不简单。

当听到身边一人说这幅字大致估值四五千的时候,万昭也惊呆了,这可不是一个小事故这么简单了。

老邢脸都白了,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贾一鸣转向老邢一脸诚意说:“老邢,碰上这事只能自认倒霉了,如果真要赔的话,我家里还有几万块钱,你要需要的话,先借给你。“

老邢有气无力的看向贾一鸣,心里早就把他祖宗十八辈骂了一个遍。

本来他想去厕所偷着抽根烟,贾一鸣非要拉着他去那个地方抽烟,他架不住就跟着去了,结果赶寸了就出了这个事情。

可贾一鸣丫倒好,装的跟没事人似的,假惺惺装好人,还借个几万,你贾一鸣有多少家底谁不知道?几百万都能拿的出来!几万块钱也就打发个要饭的!

老邢也懒得搭理他,祸都是自己作下的,指望不了别人。

一根烟好几千万,估计是这世界上最贵的烟了。

老邢辛苦了大半辈子,加上房产也就攒下了几百万,还是靠着前些年的作品,这些年老邢自觉年事已高,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就停了笔准备靠啃老本安度晚年,不出意外差不多也够了。

老邢底下还有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了家,有了孩子,但基本上都一事无成,也靠着压榨老邢跟他老伴那点积蓄,如果自己这次把家底都赔进去,他这一家老小估计都得喝西北风了!

关键是就算赔光家底也补不上这个窟窿,肯定还得接一屁股外债。

一想到这些老邢就两眼一抹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非要抽这叼艹的烟干什么!

活该!

这时康濂忽然开口说道:“小伙子,你们家秦先生在吗?我想见见他。”

众人纷纷看向康濂,他们都知道康濂跟秦宜川有几分交情,据说两人因书法相识,秦宜川很敬重康濂,这次能来春光园组织这次的文谊会,也是看康濂的面子。

陆骁说:“这事已经跟秦先生说了,他说过来看一看,应该也快到了。”

半小时后。

秦宜川跟鉴定师差不多一前一后都赶到了。

“秦先生好。”

“秦先生。”

“秦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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