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队埋伏在府外的护卫,手持重弩冲入府内就是一阵狂射。宗俊曜大呼还击,才发现连铳里进了水,成了没用的废铜烂铁,众人变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惨叫声接连响起,教内弟子开始四下逃窜,宗俊曜也是慌不择路,翻墙狂奔才逃过一劫,片刻不停一路逃了回来。

“看样子对方已将我教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早有所备就等我们入瓮了。”刘庞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叫人怕出名猪怕壮。”

诸葛晗煜也出现在门口道:“我教声名早已远播,诸位恐怕还不知道吧?”

“不能够。”王朗儿不可置信道:“我们立教也才数月,而且从未出过洼云城,这名声能有多响..”

“你们还别不信。我敢说,现在整个余治州,没有人不知道涤夜教。”诸葛晗煜看着宗俊曜的狼狈样,无奈道:“当初我就是远在流月城,通过他人之口很快找到的几位。”

“这也难怪,毕竟全教上下人手一把连铳..”刘庞点头道:“换做我是旁人,定也会四处吹嘘一番。”

“胖子,传令下去。全教立刻集结,马上出发江宁城石岭镇。”

沉寂了许久的农黎终于开口道:“我那机甲就交你操控。”

“得令!”刘庞闻言眼前一亮,急忙传令去了。

“教主!”

宗俊曜脸色微变:“对方诡计多端,是否从长计议。”

“曜哥,你只管安心养伤。”农黎安抚道,随即起身出了房门:“报仇,不能等!”

江宁城石岭镇李府,连日来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门前车水马龙宾客云集,李老爷是个精明的中年男子,身材欣长面目和善,但双眸中的锐利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恭喜李老爷,贺喜李老爷!”

这日下午,众宾客轮番敬酒道:“此一役,石岭镇李府之名,可谓是威震余治州,我看以后还有敢谁对您不敬。”

“哪里,哪里。”李老爷笑容更甚:“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在我李某这一亩三分地,就要遵从我立下的规矩,这涤夜教看似强大,其实都是些不懂规矩的小娃娃。我只是提醒提醒他们,规矩,不能乱。”

“对。规矩。”一众宾客纷纷附和。

而在厅堂正东位置,放着一张丈余长桌,桌上一字排开摆着近二十只连铳,被木座架起,最为吸睛,来客都会认真观赏一番,并忍不住啧啧称赞。

“你缴获地这批火铳,做工精细,绝非凡品,即便不能使用,但也极具观赏性呢。”

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者,头发花白,慈眉善目。

“瞿城主,您要是喜欢,可以随意选一只。”

李老爷精于世故,怎能不知老者想法。

“这怎么好意思,如此一来,岂不是夺你所爱。”

老者话虽如此,眼睛却盯着当中一只连铳上不肯移开。

“将这只火铳装好,连夜送到城主府上。”李老爷对身侧仆人道。

“再过几年,我就要告老还乡了。你的营生,我会跟下任城主做好交代,大家相互照应,相安无事最好,你说是吧。”老者放低声音道。

“如此甚好。这些年承蒙您老照应,在下感激不尽。无论如何,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两人似乎变得更加亲密了,手挽手一起入座,推杯换盏,很快便有了些许醉意。

天色渐晚,宾客们纷纷离开,瞿城主已是大醉,由两名护卫搀扶着向外走去,却遇到几名少年堵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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