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冰心情很差,来这之前就差,听了林教授的鉴定结果之后更差。
画作丢在桌子上,他拿都不想去拿了。
“其实也没关系的,这幅画看起来,我还是很喜欢的。”宋雨晨在一旁安慰地说。
“对不起,雨晨,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弄一幅真迹。”郑文冰保证地说。
宋雨晨温柔一笑:“没关系的呢,我喜欢的是画,并非是真迹。真迹固然也好,但也无需强求啊。”
林教授在一旁点点头,柔和一笑说道:“没错,雨晨的心态很好,真正喜欢画的人,也正是她这种。说起来,我这最近也得到了一幅古画,雨晨有没有兴趣看看?”
“啊?好啊!”对于画作,宋雨晨当然是有兴趣的。
林教授打开了一间内室的门,这门推开之后,里面很空旷。
没有什么特别装潢。
只有白色的墙壁,明亮的灯光。
最靠里的一面墙上,还挂着一块黑布。
在黑布前面,还有个香案,案上熏着檀香,幽香袅袅。
林教授解释道:“很多时候,我都会在这里静坐冥想,说起来越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也是越对传统的一些东西有一种新的看法。”
“哪方面呢?”宋雨晨好奇地问。
林教授微笑不答,只在墙边拉了一条绳子,便见那块黑布收拢了起来。
其后则露出了一幅两尺见方的画卷。
这画斑驳古老,颇见残碎,很有岁月痕迹。
上写“白鹤长生图”,五个大字。那字迹苍劲有力,以隶体行文。
只是怪就怪在白鹤长生图却并没见到白鹤。
只有一条简单的墨迹,勾勒出了一只简单的线型涂鸦。
乍看起来,像个“之”字。
“先看看。”林教授示意道。
郑文冰本就心情浮躁,这会儿看到这根本就不像是画的画,失笑问道:“林教授,这真是古画?”
林教授微微一笑,也不答反问着:“文冰你看出了什么?”
“这能看出什么?白鹤长生图,没有白鹤啊,我虽然学的是油画,但这样的中国风,还真有点欣赏不来。”郑文冰说。
林教授微微颔首,转问宋雨晨:“那雨晨可否看出了什么?”
却见宋雨晨望着那幅画,凝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好像也没看出什么,不过,这画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
“哦?哪里奇怪?”
“虽然这幅白鹤长生图没有看到白鹤,但是又会给人一种有白鹤,甚至是有鹤群的感觉。可当再仔细去看,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这幅画真的有点怪哦。”宋雨晨说道。
林教授沉吟了一会儿,微微点头:“雨晨倒也不愧是爱画之人。”
“林教授,这画难道有什么玄机不成?”郑文冰反正没看出什么。
林教授莞尔道:“玄机称不上,只是古往今来画派繁多,类似这种,或许是个未知的神秘画派,可惜的是类似作品存留不多,怕是早就覆灭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可我真什么也没看出来。”郑文冰说。
“文冰你倒是很坦诚,不过,这也并不奇怪,你学的是西洋画。所擅长的领域也并不在此,看不出来挺正常。换个角度,若让雨晨去欣赏印象派的画作,怕也是看不出其中韵味。这就叫各有所长。”林教授微笑地说。
下午5点半,高中开始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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