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从眼中不断溢出,刘月用纱巾给杜未拭去泪水,父亲步步紧逼的眼神浮现在眼前,沈剑山嘴角的阴笑,刘月起身离去,杜未睡在刘月平时睡的床上,平静的躺着,和杜庭之间的往事历历在目,他不是第一次逼我,难道我只是他换取地位的筹码吗?在我五岁那年他自作主张把我和沈世定娃娃亲,练武那几年练得不好经常被他辱骂,十四岁那年逼我杀人……
刘月端来了莲子汤,把汤放在桌上,过来坐在床沿上,把杜未上身一手抱起,另一只手从杜未背后塞了个大枕头,起身端过来莲子汤,用小汤勺,盛汤喂到杜未嘴里,杜未木然的张嘴,刘月喂完了一碗,把碗放好,用干净纱巾擦了擦杜未的嘴,把她上身抱起,抽了枕头轻轻把杜未放平睡好,给杜未拉好被子,她起身去收拾碗去。
花自芳背出了杜未送到怡红院交给刘月后,就回到长兴楼,只见人影纷飞,长兴楼内一片混战,父亲所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有人在打斗,花自芳一路杀进去,到了父亲住的地方一看,尸体横七竖八,父亲和母亲全身是血,花自芳伏在父亲尸体上伤心欲绝,起身时见这些尸体不是自家家将,就是手执扇子的人,花自芳随手拾了把扇子看了看,暗道原来是禁剑山庄的人干的,提起剑冲了出去,下楼到了大堂见禁剑山庄的人已经撤去。
“沈剑山!”花自芳一声高呼。
“自芳谁干的?”毛涴青带着六名怡红院家将赶来。
“禁剑山庄的人,我爹娘……”
花自芳说着泪涌了出来,毛涴青过来搂着花自芳抚摸着她头上的秀发道:“节哀!”说着看向带来那些家将道:“俞飞回怡红院叫四十名伙计过来清理尸体!南宫朔上潇湘院叫二十名伙计过来帮忙!其他人清理尸体!”俞飞和南宫朔离去。
“别哭了,这里一切交给我!”毛涴青递给花自芳一块纱巾说着。
杜未一觉睡到自然醒,下了床,过来一个绿裙子丫鬟道:“我叫小兰!姐姐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刘月呢?”杜未随口问。
“我家小姐有事去了长兴楼!”
“你是刘月的丫鬟?”
“叫我小兰就好了,我家小姐有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叫小白!如果姐姐没有什么吩咐小兰这就去给你做吃的!姐姐先到哪里面沐浴洗漱!”说着指了一下挂着珠帘的月门。
杜未也感到腹中饥饿,在桌旁坐下,见小兰退了出去,沉默片刻,起身进了沐浴梳妆间。
杜未出来时小兰已布置好了饭菜,小兰见杜未沐浴打扮后如同换了个人,尤其是配上刘月待客用的带花边蓝褶裙,更显得妩媚漂亮,小兰不由得嘟了嘟嘴,杜未坐下道:“你家小姐也去长兴楼!”
“我听有人议论长兴楼发生了一场厮杀……”
杜未刚刚拿起筷子,一听小兰这样说,把筷子放下道:“我要赶去长兴楼!”起身便走,小兰道:“你还没吃呢……”话没说完,杜未已离去。
杜未进了长兴楼第一栋楼里,大堂整整齐齐的放了十多口漆黑大棺材,不少伙计还在忙。穿过第一栋楼,中间院子里也放着十多口棺材,向后走进了第二栋楼,大堂里放着五六口棺材,花自芳跪在一口棺材前哭,一边站着刘月,另一边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周围站了几个怡红院里的丫鬟,其他伙计们都还在忙,毛涴青在一旁和官府的人说着话。杜未木然的走到花自芳身侧跪下。
我的乖乖,我到底睡了多久,杜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想着和花自芳,毛涴青义结金兰,花自芳爹娘遇害,不禁落下两行泪!毛涴青打发官府的人离去后,走了过来,也在花自芳身侧跪下,三人跪着哭了良久,刘月挨个把三人扶了站起来,这时怡红院的家将刘家州走了进来道:“禀管家,属下已照你的吩咐在食为天酒楼包下酒楼备好宴席,请大家都过去用膳!”
“知道了!叫伙计们都先过去吃饭吧!吃完再回来干活!”毛涴青说。
“是!”刘家州答着退了出去。杜未想起了天河鞭,便道:“失陪一下!”
进了房间,自己的衣服和天河鞭都还在,把天河鞭扣在腰上,取了衣服内袋中的银两和物品,手中拾起扇子,当目光不经意落在白色床单斑斑点点的落红上,狠狠把扇子砸到床上,飞身出门,我杜未誓必和禁剑山庄划清界限……
“你腰间的软鞭解下来我看看!”站在花自芳身旁的女侠看着杜未说。
杜未解下软鞭递给女侠,她仔细看了看道:“十八年前我见过这条软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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