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宁姐姐又怎么沦落的丹田尽碎的?”林晨假装咳了声问道。
“妾身奉命参与一件奇珍的抢夺。”宁兰叹了口气,情绪好转了些接着说道,“就是在那时遭了他人暗算,身中剧毒,虽用内力将其逼出,但也余毒未清,被人打碎了丹田。”
玉娘从十九身后为她系好腰带好奇的问道,“宁姐姐为易渊负伤,易渊应当十分敬重宁姐姐才是,宁姐姐却为何要说易渊寻事?”
“因为那件奇珍,此刻正在我手中。”似是知道玉娘会问,玉娘话音才落,宁兰立刻抬眼回答道,“妾身功力尽失受尽了冷眼相待,得了奇珍却能安然无恙,甚至安然自得的在京都附近教书,诸位可知为何?”
“愿闻其详。”林晨显然对所谓奇珍很感兴趣。
宁兰却是微笑着摇摇头,“那些事无论悲喜都已过去,我本不愿拿出此物,如今却对三位有事相求,愿以此物为报酬。”
林晨更好奇了,宁兰却并未作答,只是张口问道:“三位如今行走江湖有个最大的阻碍,林公子可知是什么。”
“是什么?”
“便是二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宁兰欠了欠身看着床上两女说道。
“有话就说。”十九不知道这些人说话为什么都要弯来弯去的。
宁兰闻言也未多说什么,回到桌边打开包袱,取出两件棉布衣裙,放在桌上说道:“我看两位风尘仆仆,且未带衣物,这两件是妾身年轻时穿的衣服,希望两位不要嫌弃。”
还未等三人做什么反应,宁兰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纱笠和一个锦盒。
“这便是那奇珍。”宁兰将锦盒交到林晨手上。
林晨也不磨叽,小心的打开锦盒,当即吓了一跳,“宁姐姐,这里啥也没有啊?”
“这世间有种神奇的生物,名为“锦”,据传是跃龙门失败的锦鲤所化,其鳞坚如磐石,被那九霄宫拿去磨成粉喂养天山寒蚕,寒蚕本就是天珍,如此喂养,将蚕丝纺成布做成裙装,便耗尽了天下八成“锦”,那件裙装就叫做寒锦,柔如梅雪却刀枪不入,甚至能遮掩九霄宫主身上的寒气。”
“这盒中莫非就是那件衣物,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到?”林晨想起了前世的一个童话故事,表情有些怪异。
“林大哥又何必妄自菲薄呢。”玉娘嘴上这么说,却给了林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像在说他蛮有自知之明的。
宁兰摇了摇头,“寒锦自是旷古绝今的稀世奇珍,此物却也不会相差多少。”
十九难得的也有了些兴趣,望向那盒子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世人只知锦鳞,却不知那锦的肠线亦是珍贵非常,传闻流云阁主无意中得了那批肠线,将之交给最手巧的巧匠,制成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只是流云阁覆灭后,此物就成了无主之物。”宁兰如此介绍到。
林晨这才借着月光看到了这张面具,手指放上去轻轻捻动,就像在摸一片薄纱。
“这东西要怎么用?”林晨颇有兴致的看向宁兰。
“覆于面部十息即可。”宁兰答道。
林晨依言照做,仰面朝天十秒后,方才低下头来。
“如何?”林晨问玉娘。
玉娘并未理睬他,只是眼中的惊奇却是无法掩饰的。
林晨见她没说话,自己找来了铜镜,一眼看去,也被自己此时的样貌吓了一跳,只见镜中有个清丽佳人,正一脸奇异的打量着自己。
“这,这这这,这太神奇了,我的面部没有一丝不适,好像不曾有东西覆在上面一样。”镜中佳人甩了甩头,面具也没有一丝松动。
林晨将面具揭下来放回锦盒,竟还有点意犹未尽。
“此物便赠与林公子吧。”宁兰躬身说道,“这宝贝放在我身边并不安全,无论是对于这宝贝,还是对于我。”
“方才宁姐姐说有事相求,且说来听听吧,林某自然尽力而为,若不成,也不会拿宁姐姐的东西。”林晨说着将锦盒收进了怀里。
宁兰点了点头,开口讲述了最近的一件烦心事。
“此事发生也有段时间了,妾身每日都会去街上买菜,自上月起,有个人每日等在街角处,妾身一来便会开始尾随。”宁兰有些不解的接着道,“本以为是易渊的人找来了,待看清时才发现,那人妾身认识,不,应当说全镇的人都认识。”
“那是何人?镇长?”林晨问道。
“镇上有一张员外,颇有些善名,每次做了单大生意便会开仓救济穷人,就连县令也给他几分薄面,尾随妾身之人便是张员外之子,张澈。”宁兰解释道。
“宁姐姐虽无内力,这武技在身,又怎会怕个公子哥?”林晨不解的问道。
“若是那人欲行不轨,妾身自然要略施小惩,那人却只是跟着,从不来与我搭话,也未有任何不轨之举,妾身实在没有理由发作。”这下宁兰也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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