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沈容没把恭亲王的事告诉秦顾,因为这里头还涉及到了她父母。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父母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
以恭亲王今天的话来看,她母亲的死或许与恭亲王有关,而父亲的事恭亲王看起来也十分了解。
恭亲王......
这个人究竟在这之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沈容在书中虽然没有看到太多有关对恭亲王的描述,可她现在已经确定原定书中的剧情已经因为她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
而恭亲王是她现在知道的最大的变数。
她静静的坐在浴桶之中,想着今晚偷听时看到的另外一个人。
陈光赫。
她实在不明白,暗投三皇子的陈光赫怎么会和恭亲王扯上关系?
沈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的她脑仁都疼。
她轻轻擦了擦身子,低头瞧见自己依旧平坦的胸部,愤愤的拍了拍水。
“难道是平时裹胸裹紧了?这怎么一点都不长的!”
还真给她省事?
平日里压着嗓子说话挺累的,倒是胸前平坦的都不用她操心,沈容有些乐观的想。
“但这么平下去也不是事儿啊。”
沈容飞速的擦了擦身子,扯上衣服穿上。
“香茗!香茗!”沈容扯着嗓子喊道。
这一声叫在外面守着的香茗赶忙急匆匆的跑来。
香茗喘着粗气,恭敬的在外头回道,“奴婢在!世子有何吩咐?”
“明天开始,我要每天餐后吃一道甜点!”
香茗连忙点头,问道,“世子想吃什么甜点?”
“木瓜炖牛奶!”
“木瓜炖牛奶?”香茗疑惑的歪了歪头,不解道,“世子,何为木瓜?”
沈容一愣,这个世界没有木瓜吗?
那她的丰胸计划怎么办?
“世子?”香茗还在外头等着她答木瓜是什么。
沈容泄了气,闷闷不乐道,“那就换成牛乳吧。”
“好的,世子。”
......
夜里空寂,沈容的院子下人们都守在外院,内院里头就她一人。
夜里繁星点点,偶有虫鸣风声,引的外头守夜的下人都困倦的很。
忽然,内院里传来一声响动,随即外面的小厮就见自家世子穿戴整齐面无表情的走过来。
“世子爷,夜里凉,您要去哪儿?”香茗在后头抱着个披风边跑边问。
沈容面无表情的说,“喂鱼。”
众人,“?”
这么晚了,不在房里睡觉,跑去喂鱼?
沈家的下人们也实在是搞不懂自家的世子在想什么,但主子三更要喂鱼,就算他们再困也得跟着。
沈容想到这里没有木瓜,自己可能要一直做个平胸,十分悲伤。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决定去喂鱼。
往后,沈府的下人们发现,自己家世子是餐餐喂,顿顿喂,天天喂,没事喂,有事也喂,就这般的喂了整整一个多月。
然后有一天早晨,沈容睡醒去喂鱼就看见那一池子翻着肚子飘上来的金鱼。
沈容怒了,一把摔了手里的鱼食,怒声道,“谁那么大胆!毒死了我心爱的金鱼们!”、
下人们连忙跪下去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沈容见一个个不吭声的更加生气,指着一小厮说,“龙井你说!谁害的我的鱼!”
龙井身子僵了僵,随即颤抖着身子伏的更低。
谁害的?还能有谁?但他们敢说吗?
在场众人没一个人开口。
沈容莫名觉得委屈,去太子府的时候还哭丧着脸。
秦顾许久不见她早上来太子府了,刚想道新鲜,就见她小脸皱的跟包子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又闯祸了?”太子调笑道。
沈容听到这声“又闯祸了”,不免想起之前逛窑子的那件事。
然而这次并不是,她扬起小脸,眼含水汽的望着秦顾。
她看着秦顾,声音不自觉委屈,“我那一池子金鱼都死了。”
说罢,吸了吸鼻子。
秦顾给她倒了杯茶,走近她身边,开口道,“你这一个月不是喂的好好的?我叫你出去,你还说要喂金鱼。”
沈容拿着茶听到这话更加委屈,茶香混着水汽扑在她脸上,更显得那双眸子水润。
正是春季早晨,秦顾又许久不见她,见她这般不免生了几分琦念。
眼前坐着的人似乎又长开了些,眉眼之间更加精致。
秦顾皱了皱眉,怎么长的越发女气?
他想着,伸手将沈容的脖子抬高,白皙纤细的脖颈就这般露在他眼前。
秦顾伸手轻轻摸了几下,心下沉了沉,面上却依然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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