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溪撑着脑袋望着窗外,陈子尚都好久没有来了,她框着身边的丫头把防风拿了过来,又收了许多花样子在内室,想着闲来无事可以一边描一边等他过来,可是十余日过去了,仍不见他来。

今日她是等的不耐烦了,晚膳时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最近没见着陈嬷嬷。”

身边布膳的小丫头回道,“是呢,听说嬷嬷的儿子伤了手,她无事都在房里照顾孩子,小姐寻她有事?”

“没事,想问她要些花样子。”

“小姐最近收了好些花样子了,下次先生再要看小姐的女工,一定会满意的。”

夏竹溪不知道别人家怎么样,夏府是孩子年满五周岁就独自居住了,不必晨昏定省,每十日才见一次父母,见先生倒是比见父母更多一些,身边的丫头们也是三年一换,大约是要培养孩子独立的性子吧,她不懂,也懂不了,就是突然地很羡慕陈子尚。

天色慢慢暗下来,夏竹溪照例把蜡烛移到窗边,靠着窗沿绣花,她的女工不好,一朵花要绣上许多次才能看出个样子来,这朵牡丹她绣了数次,终于有点娇艳欲滴的模样。她只今天准备等一会儿,连着熬了几天,实在是困顿的不行。

笃笃笃,举着针昏昏欲睡的人一惊,直直戳到手指上,她捏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撑开窗户,果然看见陈子尚手里拿着东西等在一旁。

“你来了,快把手给我瞧瞧。”她扯过陈子尚的右手,原本红肿之处已经变得青黄,这是快要好了,“可吓死我了,你日日不来,我还以为你的手好不了了。”

“无碍的,原本想瞒着母亲,谁知吃饭时被她见到,少不得被数落一通,养了好久才算完。”

“可不是大事!若是伤了手,日后怎么写出一手好字,怎么考状元?”

陈子尚原本就觉得没有大碍,是母亲忧虑太过,现在被她这么一说隐隐也有些后怕,只是怕她太过自责还是出言安慰道,“无碍的。”

“那你这些天有好好看我给你的东西吗?唔,你手受伤了,一定没空抄写,我之前说要教你写我的名字的,少不得往后推一推,等你手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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