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柔和的月光洒在长廊上显得有些冷清,夏竹溪侧耳听着树丛里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让她觉得有些难忍,“过几日让人把蝉沾了吧,太吵了。”

“陈子尚,你的手好了没?我送你的书你看了吗?”

“手已经好了,书也在看,多谢你。”

“唔,那就好,都是哥哥看过的书,于你应该有用。”前几日说要送信给哥哥,写了一晚才写好,信里还有许多字不会写,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写好一封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好在哥哥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回话时也只是传了口信让她随意挑选,啊,还有一句好好临帖,夏竹溪想到这不由得轻哼一声,果然还是要好好进取。

陈子尚好像很聪慧,每日过来苦读,一开始还一边低声背诵一边识字,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独自揣摩理解启蒙读物每一句的意思了,待他母亲闲时再一句句请教,就这么零散地学着加上他自己刻苦,慢慢地竟然也快赶上她这个正经有先生教的人了。

“陈子尚,你有不会的怎么不问我?”她记得自己明明说过,又不会的可以问她,他们离的这么近,明明可以在有疑惑时第一时间询问,他却偏要默默记下回去再问不一定何时才有时间的母亲,“觉得我教不了你?”

“嗯。”陈子尚低头看书,不经意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愣了一下觉得已经无法挽回,干脆说出实情,“小姐与我学的虽说是相同的书本,但是科举要考的东西和平日里先生说的是不同的。”

“我叫,夏竹溪。”她不厌其烦地纠正着,“陈嬷嬷不也是和女夫子学的,哪有什么不一样。”

“我的母亲,她以前是王府的陪读侍女。”陈子尚合上书,从地上爬起来,“王府的私塾,公子和小姐们都是一块读书的,只是中间有一扇长长的屏风相隔,所以请教母亲可能更加合适一些吧。”

“是,是那个站错了队的王府吗?”她年纪小,心无城府,想到什么就要说出来,好在四下无人不然不知是否会惹出祸端,“那不会被牵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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