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溪不大清楚邓家和尚家有没有为邓元霖活动,但礼部的任命看上去像是很合他的心意,与其同时下发的还有一道赐婚的御旨,长福帝姬尚邓元霖为驸马。
好在当朝只有驸马不可任武将的禁令,不会对他的前途有什么影响,夏竹溪悄悄拉了夏竹清的胳臂,“听闻,帝姬是在琼林宴上遇见的元霖哥哥?”
此前的鹿鸣宴邓元霖就推脱着没去,此次琼林宴他身为探花再不出现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此次琼林宴是朝廷举办的,与往常不同的是,没有皇室或主考官参与,为的就是叫新进的进士们聚在一起寒暄,左右也算是同窗同门,日后为官交往多少得提及今日的情分,只是不知长福帝姬不知怎么会在哪那里见到邓元霖。
“这我从何处得知。”两人跟在夏夫人身后,走在邓府的长廊上议论人家的婚事,还是上赐的婚事,怎么都有些不妥,莫说夏竹清不清楚这事,便是清楚也不能在这儿就说出来,“你若想知晓,去问元霁便是。”
“他哪里知道这些,我瞧着元霖哥哥更愿意同哥哥说这些,你们到像亲兄弟似的。”
邓元霖更关心邓元霁的学业,两人除了学业和必要的交流,连书信来往都极少。而于邓元霁而言,大约是年岁相差太多了,比起邓元霖他更愿意与陈子尚交往。
夏竹清对她的论断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她以为他们两人时常在一起,就是在聊这些风花雪月不成。
“少贫嘴。”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夏竹溪才发现何夫人就在不远处。
“听丫头们说你在后面,特意停下等你。”
夏竹清兄妹上前见礼,何夫人笑着夸了两句,见夏竹溪往自己身后张望就知道她在找何箬竹,“箬竹受了寒,正躲在家里养着。”
夏竹溪原本还想着何箬竹听到赐婚的消息或许要难过,今日若是前来见了邓元霖少不得更加伤感,她原也不擅长为人排解忧愁,只能默默在心里盘算许多劝慰之语,来的路上还在忧心也不知能不能劝住。
现下何箬竹自己不来,想来是知道自己大约不能违心地恭贺,于是寻了由头故意躲着,不过这倒是实实在在地让她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姐姐的病是否严重,我当去府里探望一二。”
“不妨事,她就是恹恹地,想在家里待着懒怠出门。”何夫人搂过夏竹溪的肩膀,“只是委屈了你,今日要同我们坐在一起了。”
“让她跟着她哥哥罢,左右都见过这么许多次了。”夏夫人也知道被长辈拘在身旁是什么滋味,如今自己能做主了,也不希望一家的女儿也被拘着,再者说她哥哥在那里看着,也并没有什么可忧心的,“让孩子们自己去玩,不要打扰了我们才是。”
“你这个做母亲的发了话,我们还能说什么。”
两人入了花厅见了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邓夫人打发到厅后的会客室,会客室狭小,几个孩子坐在其中就很拥挤,夏竹溪从豆蔻手里拿了礼盒只让她随意找地方呆一呆。
“元霖哥哥安好,还未贺哥哥高中,现下又要贺哥哥大婚之喜了。”邓元霖的喜好夏竹溪不清楚也没打听出什么,后来还是夏竹清随口提起,他仿佛很擅香道,才连夜配了一小盒香粉。
邓元霁接过盒子轻扬嘴角,斜睨了夏竹清一眼,淡淡道,“妹妹有心了。”
“邓兄这话的意思,是在下无心了。”
夏竹清原本也给邓元霖备了礼,后来觉得朋友之间送来赠去反而落了俗套,“出门匆忙,邓兄的礼落在家中,日后一定补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