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藤蔓围的死死的,能够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少,这藤蔓好像怎么砍也砍不完一样,生命力简直太顽强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廉缺的剑快藤蔓缠死,他右手显出一把短剑,一道蓝色光芒下来,才把要爬上他手的藤蔓砍掉。

“后退!”

廉缺冲井邪喊,井邪几乎本能的后退,可还是晚了一步,就在这时,他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嗡嗡似的响声,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来得及弯腰,将手里的佩剑往背后一架。

那东西速度极快,擦着他的后背而过,与他的佩剑相交,随之而来的大力几乎把他整个人掀在地上,井邪迫不得已后退,手上的佩剑横着就飞了出去,右臂一声裂帛之响,衣服碎片掉落在地,他捂住受伤的手臂,退到一旁,将掉落的佩剑捡起来。

“不是藤蔓,那是个什么东西?”江俞看的清楚,袭击井邪的不是藤蔓,那东西的速度太快了,很细很软。

廉缺打了个响指,点了一团火,火光一亮,他脸色骤然一变,将手中佩剑狠狠向前一砍,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手上游走,在亮起来的火光中,他看见一条极细极长的细丝被他的佩剑挡在半尺以外,细丝从四周漆黑的树丛里窜出,看不出有多长,但倘若被它扫过,他恐怕就要被分尸了。

“是软线。”

他还未来的及再说什么,周围迅速又涌上来一波藤曼,三人应付不及。

这藤蔓的力量大得难以想象,江俞按着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跳,仅仅撑了片刻,她就有种自己要被推出去的错觉,她目光一冷,以佩剑为支点,蓦地腾空而起,在原地凌空翻了个跟头,险恶的藤蔓倏地流过,鬼魅似的隐没在黑夜中。

“可恶!”她咒骂了一句。

这边,北余追着那黑影跑了有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入眼的是一处泉水,泛着热气,应当是处温泉,他试了试水温,高的离谱。

他四处看了看,越发觉得这地方透着诡异,怕是有人在这浔山上动了手脚,真是好大的手笔。

他摸了摸下巴,听到树林后有动静,便躲在了一颗大树后。

那声音越来越近,渐渐往他这个方向靠来,他捏了捏手中的配剑,准备随时出手。

突然,声音消失了,北余还在疑惑,背后杀气突然逼近,他拔出配剑,险险躲过一击,二人过了两招便都收回了手中的长剑。

“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北余的惊讶大过惊喜,雒河不问世事,除非有什么任务,否则是不轻易出山的。

清冷的月光下,他对上随遇那双颜色浅到冰的眼睛,仿佛又被凝结住了。

随遇也有些意外,淡淡开口:“我是追踪那黑衣人来到此处的。”

不错,就在前几天,她在雒河又发现了黑衣人的踪迹,那黑衣人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在雒河附近徘徊了一小会就离开了。介于黑衣人法术高强,她没敢跟太紧,断断续续,从雒河跟到了浔山脚下,便失去了踪迹,又听说了浔山最近发生的事,这才上山来打探一番。

听随遇这样一说,北余越发觉得这浔山不简单了,“我是追一个黑影追到这里来的,不知道这个黑影和那个黑衣人有没有什么联系。”

随遇皱眉,也在思考这其中的关系。如果这浔山的变化真的跟那黑衣人有关,那么,这事情就变得的越来越严重了,他们这些处在明处的人也越来越危险了。

“真是越来越乱了。”北余嘀咕。

这时,树林开始躁动起来,四周的草丛发出细悉悉的声音,唆的一下,四周涌出无数根藤蔓,以凌厉不可挡的气势向他们袭来。

这藤蔓似乎比井邪遇到的要多上好几倍,不过片刻,二人就已经被包围在狭小的空间内了。

“可恶!”北余斩断自己右手上缠上的藤蔓,念了引火的口诀,周围迅速冒起了火苗,藤蔓停了片刻,有灵性般触碰了下火苗,又全部涌了上来。

火咒对它们没有用,藤蔓越发的猖狂,空中很快传来接二连三的嗡嗡声,逼得两人连连后退,随遇很快发现,他们被困在了一个阵法中,脚下的地也开始颤动起来。

“有阵法。”

北余砍断面前的藤蔓,问:“可否破解?”

随遇摇摇头,“尚未想到。”

语音没落,脚下的地又一阵颤动,随遇稳住脚步,却听见北余喊道:“小心。”

草中弹起弹起一根细线,正奔着她迎面撞来,她躲过一根,又有一根向她袭来,她急忙往后退,反应该是比不过细线袭来的速度,眼看要被一分为二。

随遇眼睛蓦地睁大,急忙运转灵力,就在这时,那细线突然在她佩剑前停下,随遇擦着它旋身落在另一边,她眉毛一松,一回头,见那细线竟然是北余用剑生生架住了。

“快放开,不可硬抗!”随遇帮他砍掉周围的藤蔓。

这东西确实不能硬抗,就那么短短几秒,北余便撑不住了,双手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他退后半步,收回灵力,长剑向下一压,两头绷得死紧的细线在地上弹了一下,“嗡”一声,土尘飞扬,细线快速反弹回去,堪堪与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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