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江俞才分开两天,便出了这么大的事,什么走火入魔,鬼才信这个借口,分明是有人想用这件事牵绊住他们的脚步。
北余问随遇:“你觉得这件事是周启云做的吗?”
“目前看来,他的嫌疑最大。”
随遇说着,便被北余拉向他身侧,“有水坑。”他解释。
“周启云……”
北余话还没说完,邢宴便一脚踩进了刚才的水坑。
北余摸了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他拉过邢宴,看着他湿漉漉的鞋子和裤子,语重心长的说:“邢宴呀,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路,让我少操一点心。”
邢宴拉了拉裤子,看着北余,一脸无辜。
北余叹气,“你真是我的祖宗!”他蹲下,用内力将邢宴湿答答的裤子烘干。
雨下的格外的长,啪啪敲打着水泥地,连着整个天气都是浑浊浊的,带给人极不舒适的感觉。
特别奇怪,邢宴的伽罗印昨晚竟然没有发作,随遇检查,邢宴九合都很正常,这伽罗印没有发作,莫非是因为他昏迷的缘故?原因不明,但只要能少发作一次,减轻邢宴的痛苦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三人争分夺秒的赶着路,早一点到穆陵便可以早一点了解具体情况,还有江俞,那个咋咋呼呼的姑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周启云丧心病狂,也不知道他下一步究竟想干嘛。
三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左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三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从远处走过来。
那群人穿着破破的蓑衣,蓬头垢面,一身泥浆,应该是走路溅的,衣服与裤子都是破破烂烂的,应该是奔波了数日。
他们脸上带着苦色,似乎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纷纷跑出来出来逃难。
北余扶起一位差点在他身边倒下的男子,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那人摇摇手,吐词不利落,“造孽呀,造孽呀!”
北余追问下去,那人极为痛苦,抱着头,“荆舟,荆舟毁了!”
听到这里,北余手指颤了颤,面色僵硬。
荆舟,说起来也是个小有地位的修仙门派。荆舟,其实是个地名,为何会成为一个门派的名字呢?是因为荆舟家主齐曌路过此地,觉得此地钟灵地秀,很适合修仙,便在此地建立门派了。
荆舟作为后起的修仙门派,发展的还是很不错的,也正因为如此,难免有几分傲娇,因此,各门派对荆舟是没太大好感的,但因为大家都是修仙人士,也不好撕破脸皮,磕磕绊绊下,也相安无事了诸多年。
可是,这个门派却在七年前被一朝灭门了,说是灭门,但事实不是如此,其实就是一个名叫唐溢书的男子杀了齐曌,然后解散了这个门派,不知后来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唐溢书灭了荆舟全门,反正荆舟是没有了,他就算没有杀门下的那些人又能说明什么呢?
当时荆舟灭门案,在修真界传的是风风火火的,这一年前刚有榛阳内乱,如今又出这么一档子事,自然是人心惶惶,怕是有心人故意打破修真界的宁静,可草木皆兵一年后,修真界并没有发生什么坏事,反而出了好事,执剑域翘楚信安君名动天下,渐渐的,大家也都淡忘这件事了,荆舟不会做人,也保不齐是仇家报复。
荆舟这个门派是没有了,但附近还是有村民生活的,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可就是前几天,荆舟突然乱了,荆舟仙府阴气冲天,幽灵扰民,河水泛滥,淹没庄稼和房子,黑气蔓延,厉鬼哭嚎,附近的村民哪里还住的下去,纷纷出来逃难。
那人劝他们,千万不要到那地方去,不然连命都保不住,还说,之前有两名男子听了这消息后,拦都拦不住,转头就往荆舟去了。
那人指着北余的剑,说:“有一个人好像拿的就是这样的剑。”
北余的剑,通体青玉,很好辨认,他得到这剑的时侯有两把,他放着也无用,便将其中一把送给了井邪。那么,去荆舟的有一人便是井邪!
北余脑子一片混乱,荆舟,井邪不是不理智的人,他怎么会如此莽撞的去荆舟,他不应该去,也不能去!
北余对上随遇探究的目光,他喉结动了动,“我要去荆舟,我必须马上去荆舟!”
“那就去吧!”随遇没有问他原因,就这么答应了他。
他们不听那男子的劝,改道去了荆舟。
荆舟,原本也是钟灵毓秀之地,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也不知该怪谁,逃出来的村民都说,这是齐曌回来索命了,他生前本就傲娇,被人莫明杀死,戾气怨气太重,魂魄没有入轮回,况且他死后尸骨无存,没人给他上香送行,度化他。
他执念太重,借着荆舟的灵气,修为厉鬼,他找不到仇人,带着恨意,报复荆舟的人。
荆舟镇上已经没有人了,村民走的急,东西散落一地,整个街道混乱不堪,在黑气中显的有些瘆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