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第二的所见皆可斩格瑞——
被如今一脸‘卧槽’的惊楞神态崩了人设。
不过又没人看见所以也无碍,在场唯一第二人也晕了,所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格瑞直抓重点。
他刚刚说什么了?
伽尔叫他Grey?
虽然也是他的名字,但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他,基本只有父母才会这样叫,算是乳名。
这个人的谜点。
太多了。
看安迷修的应对措施,想必大赛第五是知道内情的,不然怎么会对伽尔的情况如此着急?格瑞思考过,应该是少年足不出户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安迷修今天才会这么生气。
那么问题来了。
会是什么原因呢?
少年轻的可怕,体型比他还要瘦削一点,胸口贴着自己的背脊。要不是因为对方那条奇怪月牙挂坠搁着他,格瑞甚至都觉得背后并没有人。
伽尔昏迷了,依旧紧皱眉喘气,颊挨着耳边,下巴抵在肩上,墨黑色的头发顺在少年的背脊和两侧,因格瑞的动作时不时飘动着。双手无力搭过参赛者的肩膀,浅色的七分袖口被挽了上去,露出白净的皮肤。银发少年侧头看了眼,对方脸色惨白的吓人,想起安迷修的话只好加快脚步。
楼梯不高,看起来很长,实际上是围着一根柱子建造的。临近二楼时他似乎感觉到背后的人影动了动,格瑞知道他很难受,也知道无论说什么现在的伽尔可能都无法回应。或许是因人的本能,他不忍心看见对方这副模样,只好轻声道:“难受就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语毕,少年像是理解一般,不再动弹,格瑞有那么一瞬觉得伽尔并没有被糟糕的状态卷走意识,似乎只是错觉的做梦。
人在做梦的时候,举动都是无意识的,说的话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而且这个过程,不受任何因素阻碍,全是本能驱使着。
所以,格瑞听到了。
虽然很小声、也断断续续的,但贴在耳边,加上楼梯此刻也只有他们两人,所以不足为碍。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
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大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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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点难呢,我不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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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我们因你陷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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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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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尔你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看的出来的,你对我们可没有警惕心啊。
·
“好像是呢,你说的很对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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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会在这里停步的人,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吗?
·
“我睡不着啊……
太黑了……
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那些东西,无论走到哪,他们都不肯放过我……
就算再疲劳,再痛苦,我也只能咬牙忍着,毕竟如果不这样……
就回不了家了……
大家还等着我呢……
是吧,Grey?”
·
这不叫梦话,叫梦成精了!!
格瑞这样想。
谁做梦说梦话会把他的乳名叫出来!???
大赛第二内心怀疑人生。
不过……
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东西是什么?
为什么会因那些东西回不了家?
难道是因为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态影响,导致和所谓的‘大家’失散了吗?
还有,伽尔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乳名?
一时间信息的连环爆炸炸的他还没缓过神,虽然大脑已经暂时懵逼,但身体还是循着任务进行。
无论他现在有多想知道答案,如今状态的伽尔都不可能回应自己。对此只好继续抬步往上,去往安迷修说的地方。
…………
……
“安迷修,给我让开!”
“别想了恶党,在下不会让你们上去的!”
横握异色双剑做出战斗姿态的大赛第五一脸冷漠。他很生气,雷狮几人把伽尔逼到这个地步;那个随时都会露出笑脸的人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作为知情的朋友怎么可能不心疼?
雷狮的性子他知道,嘉德罗斯因接触较少所以并不是很清楚,但或多或少从其他参赛者那听闻,大赛第一应该和雷狮差不多。
“虫子,不想死就滚开。”
“嘉德罗斯,先来后到可懂?”
“哼,就算按你这虫子说的,我也在前。”
“还把人当替身呐?想不到堂堂大赛第一也居然耍起赖来啧啧。”
对嘉德罗斯不知情的安哥一脸懵逼,再怎么先来后到他安迷修也是最前的那个啊!?
但这不重要。
令他在意的是,雷狮说嘉德罗斯把人当替身?伽尔么?嘉德罗斯把伽尔当成谁了?所以才会来找他??
被嘉德罗斯重视到他亲自前来找人,那原先那个存在想必一定不是普通人。
虽然伽尔也不普通啦……
“你似乎知道内情?”卡米尔出问,盯着楼梯口的安迷修。
这话一出,另外两人也投来好奇的视线,但安迷修会说吗?
那可是伽尔的隐私。
所以身为好友的他是不会透露的,哪怕面前站着嘉德罗斯。
他不知道伽尔和眼前这个大赛第一有什么过节,也不清楚少年是不是对方找的人,但有一点安迷修定会死守——
真诚的对待朋友。
朋友有难,他必定陪伴身边。
那是骑士的守则。
“和恶党你们无关,如果伽尔出了什么事,在下不会饶了你们!”
“那就去死吧!碍事的虫子消失就行!”说完,嘉德罗斯握了握武器,咬牙瞪人。
“我雷狮做什么事,不需要你双剑安迷修掺和,识相就滚开!”
以前还没参赛时,他就和安迷修有过节。两人是天性不和,一个正,一个负,像电池一样,绝不可能融洽相处。
雷狮也生气了,很多关键时刻,这个安迷修总会搅他好事,如今离他想知道的内容只有一步之遥,怎么能被这个人挡住?
他和嘉德罗斯从一开始的不合,到此刻莫名的同一战线。
两个前十。
一个第一,一个第四。
安迷修咽了咽唾沫。
…………
……
二楼的摆置似乎并没有受到一楼情况的影响,各归各处,整齐划一。格瑞带人找到了伽尔的房间,主人的门上挂着名字,木牌旁还有一个月牙的印记,他想这里应该就是少年的房间。
推门而进,入眼所见皆为和外面一样的白色,就连床铺和被子都是如此,除开头顶的淡蓝色吊灯和浅色墙纸外,整个空间清冷的很。
把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他见少年紧抓被子、半侧身体、逐渐缩成一团,转身去找安迷修说的小盒子。
走到目标前,他瞥到桌面那杯还未喝完的水,以及只剩一颗药丸的透明小盒子。格瑞拿起那东西,找了个新杯子装水后,朝房间迈去。不一会端着杯子出来,第一想法不是放下将杯具放回原来的地方,而是走到那张桌子旁,抬手一拉抽屉——
里面全是整齐摆放的透明盒子。
他……知道自己会这样?
所以早有准备吗?
随手拿起一瞧,透明的容器里装着十来颗棕色药丸,看不出原材料。格瑞将它翻了翻,发现盒子底部有个印记,和伽尔胸前的挂坠一样,是个奇怪月牙。
说是奇怪也很正常,毕竟他从未见过,月牙状的石头里会有一朵花。淡淡的黑色勾勒出花朵的形状,八朵花瓣分两种形态,一是正常、就像普通的叶片一样;另一种就很特别,四角的菱形,而且比叶片那个要小许多。它们交错互位,围绕着中心的圆点。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异,幸亏格瑞视力出奇的好。像是想起什么,银发少年拿着小盒子走到伽尔房间前,举起小盒子对准门牌的印记,观察许久才收回。
门牌里没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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