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主不敢去前厅与众人一同用饭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心虚。
今日第一天上国子院就将那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顶撞了,又中途外出再也没回去。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她瞒着母亲,又与一皇室子弟有了接触。
秦家三朝元老贵族,名头听着响亮,在朝中有个一官半职的人都知道,这三朝百年世家,在当今女帝面前的近况,并不如意。
秦家的家主秦贤在朝中与女帝周旋,秦岫身为少主,自然而然也结交了几名皇女世女,秦贤知晓后极为严厉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要与其保持距离。因此几番下来,与秦岫交好的皇室子弟只余了大皇女谢暲。
家族现状她都看在眼里,纨绔也不一定都是不明事理的糊涂人。
她并非胡闹,只是想试试另一条路能不能走的通。
思绪千转百回间,面前的桌案上已摆了几个盘子,放眼望去不过是平常菜色,秦岫不忌口,没有爱不爱一说,一掀衣摆坐了下来,操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她神色自若恍若无人地吃着,那些下人却不好意思看着少主吃饭,都识趣的躬着身子退了出去。秦岫正吃得欢,忽然头顶一片阴影笼罩,在她身边坐下。
秦岫该吃吃该喝喝,头也不抬一下。来人就这么看着她吃,不作言语,片刻,到底忍不住,率先开口询问道:“为何不去前厅用饭?”
秦岫一边扒拉着盘子里的菜一边答话飞快:“怕把您气着了吃不下,没敢去。”
秦贤心中微涩,目中不无担忧,原本想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说不出口,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长渊,你这般模样,叫我如何放的下心。”
秦岫对此不置一词。
这般模样?什么模样?花天酒地?还是生来无礼无用无能的草包废物?!
秦岫看了她一眼,以为她这话有动摇之意,于是搁下筷子,慢条斯理地从腰间将那管黑玉/洞/箫抽了出来,拍在秦贤面前,在对方一瞬间暗下来的目光中笑的仿佛一朵花儿一样:“母亲若实在不放心,大可撤了我这少主的名头,让焕之来接您的任。我这个世人眼里一事无成的纨绔,也好做个实实在在的闲人。”说完将其又往秦贤那边推了推,拒意明显,“此物过于沉重,我无心,也无力保管。母亲不如……”
秦贤目光一沉,脸色晦暗,望着那玉箫的目光一度变得复杂,却没有依秦岫所言拿回去另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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