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教训起你师傅了是吧?”陈铮怒道,“为师输的不冤枉,同样一招,诸葛那老匹……啊,呸呸呸……诸葛那老祭酒竟然可以虚实交替,变化无穷。”
“这就是学问多的好处……你们俩以后得多多学习,省的像我一样,一不小心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接着他指着小敏手中的天蚕柔甲说,“来,把我它拿去。捕快行走江湖,一言九鼎,愿赌服输!”
又转向项青问:“那你呢?”
“自然是要拜我师傅为师了!”小敏叫到,“愿赌服输,你可不能反悔。”
诸葛松心下稍宽,关门弟子的名分只有一个,只要小敏不介意,其他的都好说。
现在就看项青的了。
此时但见项青看看陈铮,又看看刘安,最后看向诸葛松,面露尴尬犹豫彷徨之色。
“嘿嘿嘿,你往哪看呢?”小敏不悦道,“看我就好了。我带师收徒……”
“小敏,拜师学艺,人生大事,不可儿戏!”诸葛松看似和小敏说话,眼睛却很诚实又很期待的望向项青。
“臭小子,没看见你师傅我刚被人切磋了吗?就是因为学问不足,心眼不够。”陈铮把项青拉到身边来,大大咧咧的说,“我和你铁匠师傅这方面都很一般,你还是得跟心眼多……啊,呸呸呸,学问深的诸葛老祭酒多学习……”
刘安说道:“铁匠别的没有,但一些强身健体之技,还是略有出处的。小敏小友如果愿意,到是可以传授一些。小敏,你可答应?”
“答应答应,当然答应!”小敏当即朝刘安拜了下去,“打铁的身体那么出众,定是师傅调教有方!”
诸葛松对项青观察入微,略加分析便知刘安所说强身健体之技绝非那么简单。
刘安正身受礼:“为师就是一届铁匠,无门无派,所以入门也没那么多规矩。为师手头也没什么现成的礼物……要不先欠下,回头可将那玄铁精雕细琢一番。”
“诶呀,这点小事不用师傅出手。师弟已经答应与我,得给他一个实践练习,讨好师姐的机会不是……”小敏唧唧咋咋一番,转脸又和项青说,“师弟,你说是不?”
按理说小敏在刘安这边拜师较晚,是项青的师妹,可是之前打赌,小敏说赢了便可作为他的师姐,如今果然赢了。
当然刘安对这些称呼、名头、叫法并不在意,甚至严格的说,项青也没有正式的给他和捕快行拜师礼。所以小敏自称师姐就由了她去。
这些都不关键,关键的是项青没有主动拜师诸葛松的意思,这让除了他之外的众人都非常着急。
回想着几天的经历,情节发展的太快,他一时发懵起来。本来只是玄铁之事,变成了比武之事,本是比武之事,就变成了打赌之事,本是打赌之事……结果输了!
如今赵小敏还抢先拜了铁匠师傅为师,甚至比他这个嫡传弟子都先正式了跪拜了师傅。口口声声还自诩为自己的师姐……
诸葛先生好是好,看着学问也多,可让他张口拜师,却着实学不来小敏那样,说拜就拜!
就跟拜师不花钱似的,一点认真庄重严肃的态度都没有。
“小敏……”诸葛松假装咳嗽,“为师突然想起那年收你为徒的时候,好像说过你是为师的关门弟子。这立下的规矩,不好改。这拜师之事……也值得商榷。”
小敏心里着急,师弟太木纳,师傅老人家的面子老搁那儿,就快有些挂不住了。
“那有什么值得商榷的,规矩好说的很,都是您定下的,您改了不就成了。再说了,我作为关门弟子又不介意,不仅如此,徒儿还很鼓励。您看项青师弟,天资卓越,天赋异禀,天才绝伦……收了没亏吃!您要是嫌麻烦,徒儿代师收徒,代师授业,您老就挂个名分就行……”
“打住打住,越说越不像话!”诸葛松假意生气,眼睛却又殷切的望向项青。
众人的眼光又都落在了项青身上。
他双手十字交叉,手掌间相互用力,掌背都被挤压出青白之色来,眼睛盯着地面,轻声跟她说:“小敏,你就别逼诸葛先生了。二位师傅养育我这么多年,我不想离他们而去。”
想法是对,心意也好。可现在就连他们也想让你拜诸葛先生为师的嘛!小敏心下着急,打铁的师弟太死脑筋了,怎么就转不过这弯呢?
这时陈铮恨其不争,为师演戏那么辛苦,你可万万不能让为师赔了天蚕柔甲又折了名声,还落不着猴上头喝。
“傻徒弟,谁让你离我们而去了。我是让你去京都给师傅挣酒喝的。什么猴上头,什么御龙山,你会酿哪个?哪个你也不会呀,哪个你在旺牛镇也酿不出来呀。眼下正好诸葛老祭酒既能搞到猴上头,还能够着御龙山……你赶紧的吧,为师已经等不及猴上头了。”
小敏使了个眼色,陈良过去开酒。
“愿赌服输,这方面你就得学习你捕快师傅。无论是在哪,都要讲究一个信字,信守承诺的信!”刘安稳坐钓鱼台,劝项青,“当然最主要的就是为师同意也愿意。这事也有我的责任,当初我不同意你出去闯,误导了你。那是因为江湖太大,恶水太深,为师担心你跟着你捕快师傅学了坏……”
“跟你才学坏……行走江湖一点也不洒脱好爽,还不是因为你天天把他当作三岁小孩教育!”想起和刘安些年的争论陈铮就来气,你看看这好生生的一个钢筋铁娃,天生就是混江湖的料子,结果被破铁匠教育的,竟然连旺牛镇的门不愿意出去。
刘安一如既往的不理他的茬,继续说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诸葛先生,他学问高,眼界宽。你随他修炼,我和你捕快师傅也放心。”
“就是,你要是不拜诸葛老祭酒为师,这门……门里门外的……”陈铮想说门当户对,又琢磨着撮合小敏和项青的事情太露骨,于是改口道,“我那天蚕柔甲也不能白送出去,你好歹得学点东西回来。那太学殿藏武阁九大术学,哪怕学点酿酒之术也行啊……”
“捕快师叔,咱先说好,送出的东西可就要不回来了啊……”小敏冲着陈铮挥手,生怕他把天蚕柔甲再要了回去,“另外,太学殿可不是什么酿酒之处,去那的学生将来都要出将入相……恩,等我师弟有了出息,倒是可以弄点御龙山给你喝,师叔你信不?”
听到有酒,还是皇室的酒,陈铮面上就如花儿一般绽放开来。
项青还在沉吟,诸葛先生待人温和,又是太学殿的祭酒,学问渊博,二位师傅们也支持,按说拜他为师也没什么错。可是,一想到真的要离开两位师傅,真要离开从小生活的旺牛镇,以后不再打铁,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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