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夜凛在殷莲脸上重重地打上一记响亮的巴掌,板脸说道:
“不许你侮辱我。”
第二次挨这样的打,殷莲一手捂着脸,哽咽起来:
“不许我说我偏要说!你想要荣华富贵,想要高位厚禄,打死我也变不出这些,我就是个混子!你明知我这样的人会让你失望,何不成你的亲去!殷默说不定还没死呢,只要你回去求他,我保证他还会要你!他那种人,对上好的货色向来是大度的!”
苏夜凛两手抱在胸前,咬紧牙根,恨恨地注视殷莲,思量良久,才说:
“明明是你抢亲在先,现在又想把我让出去———也不是不可以,我是你的女人,你做得了这个主……也必须由你亲自、把我送到别人手里……如你所愿,现在就去!”
说完苏夜凛当即转身向通往丰城的路走去。
殷莲懊丧地跟在后面,拉住苏夜凛的手,恳求道:
“姐姐,姐姐……我不要你走……”
苏夜凛停下脚步,转过头不悦地问:
“那你到底想怎样?”
殷莲拂了下鼻,掩饰他的不自在,缓缓伸出食指,代表“一”,说:
“第二点不成,可以按第一点来,但……但不是所有事,我做人是有原则的……”
若有原则,才不会自甘无所作为。苏夜凛腹中非议,理也不理他,只是不再走向丰城,而是关心现状:
“我的好妹妹、亲相公,你不会让我们今晚就在林子里睡觉吧?”
殷莲第一次听到苏夜凛这么叫他,立马高兴地说:
“前面不远就是林子出口,到了出口,就有地方歇了。”
于是,殷莲带路,牵起苏夜凛的手,向林子出口走去———
“莲儿。”苏夜凛边走边想,“为什么很多人叫你莲二爷,你不是殷四的独子吗?”
“哼,本来是一群坏心的人故意这么叫,后来所有人都叫习惯了!”殷莲满脸不高兴解释,“我娘还和别的男人生了个比我大十一岁的儿子,也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他们叫我一声二爷不就是在笑我爹娶了个娼妇……”
苏夜凛虽然知道大名鼎鼎的殷四将军的妻子出身-jì院,还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的确让人唏嘘。
不多时,林子出口就到了。殷莲刚走两步,就见明月小跑上来一下撞在殷莲怀里,脸上瞬间梨花带雨:
“莲儿你怎么这么迟才来,吓坏我了。”
苏夜凛早就松开殷莲的手,不舒服地站在一边。
殷莲抓住明月的双肩,俯身看她腰上的伤已经包扎,责备道:
“你身上还有伤,谁叫你来这等我的?”
“没人叫我来,是我太担心你了,怕你给人抓去。”明月两眼中满是晶莹泪光,声音极柔美。
“明月姑娘多虑了,她杀起人来可凶了,别人逃还来不及呢!”苏夜凛操着两手,幽幽说道。
殷莲笑了笑,将苏夜凛向明月介绍。
明月恭敬地向苏夜凛躬身行礼:
“明月见过苏姐姐。”
苏夜凛连忙欠身说:
“听说明月姑娘和莲儿是青梅竹马,关系一定极好,以后跟我就是好姐妹了,不必如此客气。”
“是。”明月低头回话,随即向殷莲瞥了一眼,又低下头。
殷莲装作没有看见,拉起苏夜凛就往前走。
进了一座隐蔽在此的老宅。
宅子大院摆满成堆的干柴,一个黑黝黝的青年肩上搭着汗巾走出来大叫道: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莲二狗还没死呢!”
“你爸爸我命硬得很呢!”殷莲回道,径直走上去,掀开门帘,将苏夜凛牵进茶厅。
苏夜凛很惊讶刚刚那个黑黝黝的青年与殷莲打招呼的方式,既像仇人又像一家人。
殷莲又走进茶厅左边的门帘内,乃西暖阁。
西暖阁内,刘仲、关叔、张季三人都在。
殷莲向义父们请安。
刘仲手执羽扇说:
“今日真是闯大祸了,我们无路可退。”
关叔不悦地说道:
“我们计划的失败,因为二哥不肯杀掉殷二殷三全家,要不然,趁机偷偷来个偷梁换柱,天高皇帝远谁也不管着。”
张季说:
“一直以来,殷三暗中封锁入京的官道,死盯我们的人,现在反击一次,皇上竟然会来,
这次皇帝会成为他的靠山。我们想暂时躲避,在之前还必须将陵墓里的那几块石板秘籍运出来。”
殷莲静静听了,看向刘仲说:
“我不该让义父们实行丰城之变的计划。我本以为,你们会帮我对付殷默。”
刘仲三人干坐着不说话。
殷莲又说:
“我早说过,如果我从殷默手里带走凛儿,殷默和县衙一定会带兵冲进将军陵拿下你们。你们失败,是因为你们自己输了先机。早知如此,我该自己去抢亲。”
殷莲身心早就乏力,不愿多做停留,又说:
“义父们重新找个地方隐居吧,姥姥一直想向殷二殷三报仇,我不愿做了,父亲的东西我也不要了。”
“绝对不行!”刘关张仨人纷纷不同意。
殷莲神情黯然说:“明日我将无法行动……等我好了后,我会把我得到的半部《将军令》给你们,然后我将和凛儿开始新的生活,不再管你们的事。”
刘关张仨人知道殷莲启用“狂血”功体后出现的极大反噬,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即瘫痪,便都点点头,又听到她要把手中拥有的半部《将军令》送给他们,无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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