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向在坐的人侧身行了礼,这才缓缓开口道:“承老爷,小姐恩惠,云珞才有这闲隙去照顾病重的爹娘,但奴婢身为大小姐贴身丫鬟,自是需要回来服侍小姐。”

云珞顿了顿,悄悄撇了眼慕时清,眼底有些慌乱。

“小姐知晓奴婢的苦出,特允我晚些回府,昨夜…作夜。”

“昨夜如何?”慕淮追问。

“昨夜…昨夜我回来时正碰上二小姐,好似是拖着一个人,体形与这何妈妈一般无二。”

“退下吧。”

“是。”

慕淮转头看向端端坐着的慕时清,仿佛方才被指认的人并非是她。

“清儿,这是怎么回事?”

“回父亲,女儿并不知此事,同何妈妈也未有过接触。”

慕淮见慕时清镇定自若,一时晃了神,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可云珞已说了亲眼所见。”

“云珞,可否看清是我的脸?”

云珞没想着被问,一时答不上来,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未曾看清。”

“这慕府与我身形相似的人也不少吧,况且我与何妈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要杀她。”

“这……”云珞迟疑着。

“父亲,云珞近日里劳心费神照顾双亲,疲惫了些,认错人也是有缘由的。”

慕淮见慕时清如此识大体,更信了几分。

慕时清昨夜并未出过院子,这定是有心之人的陷害。

可为何会是云珞?

云珞这丫头陪在慕有思身旁,不喜惹事,安安分分又很忠心,断不会帮人做出这般泼脏水的事儿来。

想必,是有人威胁了她。

是谁呢?

“既然无法断定,便下去吧。”

云珞还欲说些话,并未退下。

“怎么?”

“老爷,奴婢想起那人拖着何妈妈走后,落下了个东西,我不清楚是否为二小姐之物。”

“拿出来瞧瞧。”

云珞取出一个丝帕包着的玉结穗,递给慕淮。

“这…”

玉结穗?

慕时清看慕淮变了脸色,想这东西确实是她的。

可自己上一世对慕时清的物什并不清楚,怎会记得这个?

“清儿,你还作何解释?玉结穗,是我送你的十二岁生辰礼物。”

如此看来,害她的人,是想好了后路。

她回来后,先前慕时清的物件她都收了起来,这种贴身东西更是不会带着。

且她放着的也不是什么隐秘位置,想是落棠院,出了个内奸。

慕时清想这些事情时,慕淮却以为她迟迟不回答是心虚。

将玉结穗扔给杨姨娘。

“老爷,这…清儿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那倒是看看她如何解释。”

“父亲,玉结穗确为女儿之物,可近日来女儿都未尝佩戴,当是如何恰好掉落的?”

慕时清巧妙言语,一下将众人拉扯回来。

有几人窃窃私语。

“是啊,二小姐之前可是喜欢极了这玉结穗,从不离身。”

“从之前二小姐从祠堂回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二小姐戴过这玉结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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