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说完,一旁的老七跟着狞笑起来。
此时,耳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心中大喜,铁骑卫终于来了。
老十也吓坏了,一个翻身从我身上下来,转身就想逃跑。
老七说别怕,好像不是铁骑卫,马蹄凌乱,应该是自己人。
说着,就有十几匹杂毛大马进入视线,打头几匹马上,坐着几个和老七、老十一样身着褐布衣衫,面目狰狞的大汉。
他们后面跟着几匹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马,但看上去都很精壮,马背上驮着几只大口袋,有的还在不停地动,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呻吟声传来,好像装的是人。
我心中暗骂:这些为非作歹的强盗!
为首的大盗见到老十和老七,一勒缰绳,后面的马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有人冲着这边大喊:“老七、老十,你俩真是孬种,一闻铁骑卫风声,就夹起尾巴,比那山里的野兔子跑得还快。”
身后嘻嘻哈哈一阵大笑。
为首的大盗一本正经地喊:“看你俩那怂样,过来一起回去吧,昨晚不仅弄来不少钱财珠宝,还收了几匹好马,正好你俩骑着,今天回去肯定有好酒好肉,老大肯定不会亏待咱们兄弟!”
老七和老十大喜过望,对着为首的大盗一拜,说:“二哥不仅英勇过人,而且足智多谋,在铁骑卫爪子底下,都能抢来食吃。我俩早说,跟着二哥走,金银珠宝酒肉女人样样有!”
身后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老十一把抓住我的臂膀,狠狠把我从地上揪起,一手指着我说:“我和老七也不是一无所获,您看我俩抓住的这个小娘子,比天上的仙女还漂亮,二哥知道我向来在这事上憋不住,刚才差点儿就把她拆着吃了!正好二哥来了,我就把她献给二哥,做个暖床丫头!”
老十满口污言秽语,引得那些马上的盗匪们更加兴奋,目光纷纷投向我,一个个如饿狼见到猎物一般,有的甚至倒吸了一口气,嘴里不住赞叹:“绝色啊,真真绝色!”
那个被称作二哥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为所动,说:“这么绝色的小娘子,正好献给大哥,他眼光忒高,到现在还没个压寨夫人。”
后面的盗匪们一听,都微露失望之色,但慑于老二的威严,一个个有些蔫头耷拉脑的,眼看着老十把我捆好扔上马背。
老十和老七纷纷上马,一行人才跃过山涧,向大山深处行进。
我是脸向下被捆在马背上,坚硬的马鞍搁着我的肚子,山路崎岖难行,颠簸得厉害,幸好我一直也没吃过什么东西,不然一定会翻江倒海呕吐不止。
马在山间行进了很久,很快我忍受不住颠簸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之时,发现是自己靠在一片干草堆上,和四五个身体强壮的女人捆在一起,我们被簇成一堆,互相挤靠着。
这些女人身着各色布衣,应该是这些盗匪从村子里劫掠来的村妇。
不一会,杂草边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有人一步一步小心地走过来,身边的几个村妇都紧张地往草堆里面挤。
来人在我面前停下,我一看,是白天那个老十,满身酒气,正色迷迷地看着我。
我一惊,下意识地张口要叫,他一把堵住我的嘴,解开我身上的绳索,就往草堆的后面拖去。
“老十,你喝多了!”身后传来老二的声音。
老十手抖了一下,我赶紧挣脱。
只听老十大着舌头说:“二,二哥,我,我,我没喝多。我这不正打算来把这小婊子给大哥送去!”
老二一把拉起我,说:“送给大哥,不能这么不讲究,我找人把她梳洗干净了再说。”
老二将我扔进一间燃着一豆昏暗灯火的简易柴房,立刻有两个年纪略大的婆子将我接了过来,恭敬地称呼他“二当家的”。
老二吩咐:“将这小娘子打扮漂亮一些,一会儿送到大帐来。”
立刻有婆子给我擦洗脸上身上的泥污,为我换上一袭艳红轻纱罗裙。
此时虽已入夏,不用穿太厚的衣物,但这罗裙也忒轻薄了些。
柴房透风,再加上我一整天水米未进,身体本就有些发寒,凉风从柴房的裂缝贯入,吹得我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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