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哭着哭着没了声,清平吓坏了,撩开被子一看,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算了,让她好好睡吧,这几天生病,身体虚弱的厉害,也权当是养身体了。

直到中午,嬷嬷差人送来饭菜,徐婉没有吃,披着外衣就走到了外面,还是那棵合欢树下,墙角的桃花已然盛开,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徐婉余光瞥向墙上的洞,清平走过来,顺着徐婉看的方向望去,“那墙上的洞妈妈差人过来修好了,倒是看不出来破损。”徐婉轻声“嗯”着,转身看向身边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丫头,虚弱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清英姐姐葬在了哪里吗?”清平不语。

徐婉继续恳求道:“求求你了,告诉我,我不会出去的,我发誓!”清平看着一脸真诚的的徐婉,又可怜又无助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便缓缓的开了口,“我也不知,只知道清柯姐姐派人将她好生安葬了,具体葬在哪里我不清楚!”清平低下头,徐婉抓住清平胳膊的手无力般垂落下来,嘴里小声说着“好生安葬便好!”说完跪在那合欢树下,两眼空洞无神地看着地面的树影,清平姐姐,终究是我欠你的。

清平看着徐婉,不知说些什么是好,“婉姑娘,回屋去吃饭吧!饭菜都凉了,你身子还弱着,不能在外面吹风。”清平扶起跪在地上的徐婉,朝着里屋走去。徐婉坐在那饭桌前,拿着勺子喝着汤,汤水顺着嘴角流下也不知,吃米饭时恨不得将米饭数清有几粒米,活脱脱仿佛灵魂脱了鞘,如今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清平提醒着徐婉:“婉姑娘,妈妈来了。”徐婉放下碗筷,清平扶着她站起来,微微福身。

“妈妈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于玄宁的心好像被针猛然扎了一下,刺痛着。但还是走到徐婉跟前来,柔软的玉手拿起徐婉的手仔细打量着,红唇温柔的吐露着话语,“几日不见,倒是有些许消瘦,看了叫人心疼!”

徐婉不卑不亢,细声慢语:“谢妈妈关心!”于玄宁突然发现,别人叫妈妈是如此的顺理成章的接受,到了徐婉这里竟是让人膈应的难受。

“这几日,在屋里好生休养着,等养好了在学习,毕竟宁姨...”听到这话时,徐婉本就低着的头抬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于玄宁笑了笑,改了说辞,“毕竟妈妈不是那样死板的人!瞧见你没事,我也便放心了,妈妈允许你只做艺伎!不管怎样,我终究是你的宁姨!”于玄宁说完就离开了,今天穿着得金色的衣裳在走时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线,清柯看着又低下头的徐婉,走上前来。“婉姑娘,莫要伤心”接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徐婉“清英走时拜托我交给你的,到如今我也算了了她的遗愿。逝者往矣,切莫追矣,这句话是清英走前交代给你的话。那我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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