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年,南赡部洲,大隋帝国,陈家镇外,一个眉清目秀,身高八尺的少年双手举着一头三米长的熊罴走进镇内。
镇内的人却并没有轰动,毕竟早已见怪不怪。
这两年来,这个少年隔几天就扛些野兽回来,陈家镇方圆十里的大型野兽都快被他弄绝种了。
刚见到时,还会惊叹两句,夸上几番。
“真是天生神力。”
“陈大人家四公子真是不凡!”
“必是大鹏转世。”
但这两年下来,时不时来上这么一次,任谁都已经麻木了。
如今,已成了这般情形。
“四公子,俺家这肉摊子,正好缺了肉,再卖给我点吧。”这是陈屠户。
“四公子,这身熊皮剥下来卖不?老价钱,好商量,城里客户多着呢!”这是陈猎户,虽然这两年因为陈祎的缘故,被迫成了皮毛贩子,打猎已经有点难了。
“四公子,咳……咳……你这熊胆能卖我泡药酒吗?”这是?
陈祎转头看去,哦,这是东边那个,老夫少妻的陈大爷,看这面相是有点虚了,估计是要药酒补一补。
你问为什么所有人都姓陈?请回头看一下镇名,陈家镇,自然大部分人都姓陈。
陈祎双手一松,那只死熊罴便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打猎了,明日我就准备出去游历闯荡一番,增长见闻。这只熊罴便作为分别的礼物吧,各位叔伯爷爷,你们分一分便是了。”
“这可不行,咱们这些年受了四公子这么多年恩惠,这次便由我们买走,就当筹一筹四公子盘缠了吧。”
“据城里的行脚商说,这两年外面开始乱了,四公子一人外出可要注意安全啊。”
陈祎听着乡亲们的话,不觉笑出声来,“各位叔伯婶婶就放心吧,以我如今的武艺,护身不成问题,至于盘缠,这么多年打猎,也早已筹够了。”
然后又看着陈猎户,戏谑道:“阿七叔也不用再担心我来抢你饭碗了。”
“哈哈,四公子说的哪里话,我还要多谢四公子将这山林中的凶兽给清理了一番,接下来几年,我倒不需要那么担惊受怕了。况且,这两年,也多亏了你那些皮货,我家中情况已经好上不少。”
……
陈祎与乡邻说笑着,待整只熊罴分完,自己带着两只熊掌回到了家中。
陈祎家中,一个年近五十,发须微白,头戴纶巾,身着青玉色长袍的长者端坐主位,这是陈祎的父亲陈惠。
在他对面,就是那个常年带笑,惹陈祎心烦的老和尚法明。
此时,两人正在手谈。当然,陈惠的脸色并不好看,任谁面对一个将自己一个儿子拐成和尚,还想将另一个儿子也拐成和尚的老和尚,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没有指着法明的鼻子,骂上一句秃驴,都算陈惠有涵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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