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施展轻功,足尖轻点湖面借力,上了岸也不停留,直接飞檐走壁回到酒楼后的小院,让后院的伙计去大堂知会彩衣她回来了。又让伙计烧热水送进来,她需要沐浴换衣。

今日的事发生的有些突然,她要自己消化冷静。彩衣进门问她可要吃些什么,洛瑶这会儿什么都吃不下。只想洗去身上沾染的血腥气,她觉得自己的身上沾满了无数人的血。急切的想要洗去,忘掉今夜的一切。

彩衣没有再去前院酒楼,她不知洛瑶今夜经历了何事,才会如此消极萎靡。却想要无声的陪在她身边,既不去打扰她沉思,又能给她安慰陪伴。

伙计敲门,提来了烧好的热水。彩衣出去开门把热水倒在隔壁浴室的沐浴桶了,调好水温后又回到房间。帮洛瑶在衣橱里拿出换洗的白锦内衫,洛瑶看着默默为她做好一切的彩衣。

起身和她一起去了浴室,她脱衣走进浴桶坐下。温热的水包裹住她的雪白的肌肤,让她渐渐的也有了温度。

“今日他邀我游湖,下了一步好棋。利用我为他杀了刺杀他的刺客。五十人的刺客,身手接和你差不多或更高一点。就这么都没有了,他还请我去他府里吃鱼。”洛瑶努力舒展自己的紧促的眉间,用平淡低缓的声音说着今夜经历的事。她与彩衣在这异国他家,这些事是要让她知晓的。只有了解情势,才不至于被动。

“小姐没事就好,一切的人都不如您重要。人各有命,小姐也莫要自责。”彩衣轻柔的帮她轻按着头部,让她放松一些也好助眠。在她看来,洛瑶的安危就是最重要的。只要她没有受伤,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无事,只是突然醒悟。这条路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布满荆棘,五不杀一人呐!”洛瑶感叹道,她以为自己只是负责谍报收集的工作,没想到如今都快成杀手了。

在当时的情况就是,不是她杀人就是被杀。若是她逃了,丢下永昌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逃了。只怕她被追杀事小,两国开战事大。毕竟她的身份文牒上写的可是盛国国籍,又师传无为隐士。

洛瑶记住了今日的算计,却并不想要非争个高下。她还剩下五个月的时间,就要回盛国参加及笄之礼了。她没有时间和他斗,她要加快步伐建立谍报体系。为盛国收集情报,建立情报网。今日之事既已发生,也让她决心尽快离去。出发去下一站,她若离去。酒楼的经营就只有靠彩衣了,只怕没有了她在,彩衣也会很辛苦应对。

但是她在虽然别人不会来找什么麻烦,可她却被太子盯住不放岂不是更麻烦。若是她离开了,酒楼经营的是正经生意。只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人钻了空子使坏,也就继续做下去。

“我这几日就想离去,找下一座城建立渠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放心大胆做,有什么事还有我呢!”洛瑶鼓励的看着为她在发尾打着皂角的彩衣,她和她多年的默契,早已了解彼此的行事作风。

彩衣行事稳重,心中自有思量,绝不会冲动莽撞贸然行事,又对她忠心不二,二人就像姐妹一样,她又怎会不放心她。

“好,小姐放心做想做的事,我会守好这里,有做不了主的事在联络你。”公主不说的话,她又怎会不明白。这是二人早已不用把什么事情都说出口,就已知心中所想。她家人早逝,公主于她不禁是主子。更是她活着的全部,她这辈子都会跟在公主身边,为她赴汤蹈火。

是她给了自己不一样的生活,那是她从不敢想的日子,就是像如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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