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雁然被他吼得一愣,见闻玉满身是血倒在地上亦是微微吃惊,没想到眀玄这样的人竟有人舍命救他。

真是可惜了……

反正死的不是眀玄,不过一个丫头而已,威胁不到她头上,夏雁然略想过利害关系后,很快恢复镇定,收了剑淡淡地瞥着眀玄,“刀剑无眼,大公子早该想到有此后果!”

杀了他的人也正好挫挫他的威风,就当是偿了他抓师父的利息!

夏雁然大步流星地往回走,面无愧色。

江湖上的比试就是如此,各大门派也不好说什么,只赶紧劝眀玄,“快找个大夫瞧瞧这姑娘伤得如何!万一还有得救呢!”

眀玄又惊又怒,早就慌了手脚,此刻听了众人的话才回过神,也就顾不上和夏雁然掰扯,匆匆抱起闻玉往楼上跑。

“快去叫赵飞石,让他把外头的大夫、江湖游医,会看病的……统统找过来!”

阿晋见这一场闹剧差不多收场了,便对连夜使了个眼色,三两步消失在人堆尽头。

夏雁然教训了眀玄,心情大好,却不忘走到贺飞跟前道谢:“刚才多谢前辈出手相助!雁然铭记在心。”

贺飞仿佛有片刻失神,半晌才点点头将酒杯放下,一言不发地离去。

赵启元看着老人蹒跚的背影,总觉得他似乎有些失落,却又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百思不得其解后只得放弃,转而去关心夏雁然。

“郡主刚刚可曾伤到哪里……”

另一头那买了烧饼的店小二恰巧回来,没见着要烧饼的闻玉,只得就近问人,恰好问到了赵启元跟前。

赵启元知道明玄此刻必定心急如焚,却仍是什么也没说,只叫店小二直接找过去。

看着店小二离去的背影,赵启元面露凉薄,能给那位明公子添堵,他是再喜闻乐见不过了。

夏雁然明白赵启元的意思,与他相视一眼后,双双离去。

店小二拿着烧饼去找明玄要钱,见他立在门口,便上前道:“明公子,这是那位姑娘要的羊肉烧饼,说是买了让我找您要钱,您看……”

明玄正在门口心急如焚地等大夫,屋内躺着面色苍白的闻玉,哪有心情听这些,立即勃然大怒,一脚将人踹开,“滚开!”

他从窗子外看到郎中模样的进来,赶紧冲了出去。

店小二被踹懵了,不敢再去找明玄,这时又看见赵飞石不知从哪儿回来,便拉住他道:“这位大人,这是你家公子的烧饼,你看看……”

赵飞石听说闻玉被人捅了一剑,同样急得到处找大夫,如今被店小二拦在半路上,亦是烦怒,“你他娘的!”他抡起一巴掌,将人打飞了出去。

“哎哟……哎哟!”

店小二鼻青脸肿地爬起来,直接哭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最后还是赵飞沙结了银子,安抚了他好一阵子。

客栈二楼上整宵灯火通明,直到夜半还有背着药箱的郎中进进出出。

客栈的伙计们亦是被迫守夜,开门关门、迎人送人折腾了一宿。

大约天明时分,又有人敲门。

“来了!”

店小二以为来的又是大夫,迷迷糊糊踩着新下的细雪去开门。

一打开外头却是一个男童,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粗简的布衣。再往后看,是两个衣着稍好些的男人,看起来像江湖中人。

“几位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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