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和月凝刚被押出几十米远,背后便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

“住手,快把两位小姐给我放了。”

木樨扭头一看,竟是管家方彦昭。

方彦昭的突然出现犹如深夜里的灯笼,顿时照亮了木樨和月凝暗黑的心里。

“方伯,快救我们,我们是被冤枉的。”月凝哭丧道。

方彦昭疾步过来向那几名捕快亮明了腰牌,并向他们耳语了几句,然后领着惊魂未定的木樨和月凝在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中急速离开。

方彦昭将木樨和月凝刚送回府里,闻讯赶来的李若烟将两姐妹揽在怀里,抽泣起来:“你们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找得娘好辛苦。”

木樨止住哭声,说道:“娘,我们在街上发现了牙子……”话还未说完,木樨听见背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遂转身一看,是北瑶龙辰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住嘴,还好意思在这里显摆!”

木樨当即便愣住了,一脸茫然地望着北瑶龙辰。

李若烟见北瑶龙辰发着无名火,遂松开木樨和月凝,缓缓起身来到北瑶龙辰的面前,不解道:“老爷,你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快把孩子给吓着了!”

“那你为何不问问她们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北瑶龙辰愠怒道。

闻言后李若烟转身看着木樨,想从木樨眼里读出答案。

然木樨比李若烟还更加茫然。

屋子内气氛紧张,落针可闻。

管家方彦昭见场面尴尬,忙说起了事情来由。

原来,那名死去的青年是一名便装捕快,而那名妇人才是真正的牙子,那个三岁的小女孩便是被拐卖的儿童。当时,那名青年捕快正在捉拿那名妇人,并企图从其手中解救那个小女孩。

方彦昭话音未落,木樨便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战战巍巍地等待着父亲的惩罚。

“老爷,木樨和月凝,年龄还小,不懂轻重。”李若烟怕丈夫一怒之下重重责罚木樨和月凝,遂帮着求情。

“年龄还小,哪怎么知道出手伤人?”北瑶龙辰呛道。

李若烟继续说道:“那她们也是无心之失。”

“所以,我才命她们面壁思过三日。否则,决不轻饶……”北瑶龙辰怒气未消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若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对两姐妹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

闭门思过三日后,木樨和月凝被放了出来。

箢桃知道作为吃货的木樨定是馋坏了,她清楚木樨的性格,无论遇到什么伤心事,只要美美地吃上一顿,一切便烟消云散恢复如初。

箢桃用自己的私房钱请木樨和月凝到街上去吃美食。

然这次,木樨却仍旧有些闷闷不乐,所以箢桃便提出来到河边走走,帮助木樨散心。

来到河边后,木樨突然发现有一个妇人鬼鬼祟祟地上了一艘乌篷船。

木樨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此人,遂定睛看去,却发现此人便是三日前在街上的那名牙子。

木樨不由分说地跳上旁边的一首乌篷船,箢桃和月凝只好健步如飞地跟了上去。

船在河里行了半个时辰后突然停了岸。那个妇人下了船后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确认无人跟踪后方疾步离开。

木樨只好等那妇人走远后才下船并尾随其后。

那妇人进入了一条林间小径,约莫走了半柱香时间,脚步停在了一个林间大宅的门外。

木樨腹想着:“这里竟有如此大宅?看来应是哪个达官贵人归隐山林后所修建。”

那妇人有节奏地敲着门,片刻后便有一个精干的老头来开门,妇人与那老头说了几句话后便进入院内,紧接着便传来沉重的关门声。

显然无法像那个妇人一样敲门而入。

木樨一时犯起了难。

“二妹,这里应该就是那些牙子的老巢,所以,我们得赶快回去告知父亲。”箢桃说道。

木樨略一沉吟道:“大姐,三妹,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究竟再说。”

“二妹,抓恶人是那些捕快们的事,你何须以身犯险?”箢桃劝阻道。

谁知箢桃的话却起了反作用,让木樨想起了冤死的那名便装捕快,愈发坚定了要进去的决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情况不明,回去如何向父亲说起?否则,父亲定会责怪我们捕风捉影。”木樨斩钉截铁道。

箢桃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满脸忧虑道:“可眼下已是黄昏,再不走就晚了。”

“天黑好办事!”

木樨说着便要去翻墙。

然此宅院墙高砖滑,木樨试了三次皆未成功。

“二姐,你站我肩上,我送你进去。”月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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