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绝望之际,一个三十出头的厨房女仆跑过来说她昨夜子时入厕时亲眼目睹木樨三姐妹鬼鬼祟祟地尾随司寇流云出了府邸。
“少爷也出去了?她们那么晚出去做什么?”流苏惊愕道。
“这个、这个奴婢就不清楚。”那名女仆回道。
“那为何不来告诉我?”流苏愠怒道。
此时,司寇流云正好赶回府邸无意中听见了这个女仆与流苏之间的对话,让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他就对木樨三姐妹扮成的三名护卫的身份持疑,现在想来那三名护卫定是木樨三姐妹无疑,而那个石遒也很可能是假扮的。
想到这里,司寇流云不禁汗毛倒立。
那个女仆正想回话却瞧见了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顿时吓得她全身战栗。
流苏发现了这一异常,转身一看,竟是司寇流云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你昨夜为何出去?还有木樨她们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流苏质问道。
司寇流云料想流苏迟早会知道雨初没有在府邸一事,心念电转间,计上心来。
他先是向那名女仆射去如刀剑般的目光,那名女仆吓得忙低眉垂首,紧接着他眉头紧锁道:“昨夜雨初病情突然发作,所以我便急着将她送到梓州城治疗。木樨她们姐妹无意中得知此消息便跟我一起前往,如今她们姐妹正留在那里照料雨初。”顿了顿又道,“我们本想告知姐姐,可一来姐姐伤势初愈受不得风寒,二来听说姐姐当时睡得正香,所以我们就没好打搅你。”
“雨初为何突然发作?”流苏质问道。
“听大夫说、说是癫痫。”司寇流云支支吾吾道。
“那她如今在何处?我想去看看她。”流苏说道。
司寇流云愣怔片刻后道:“在梓州城最好的郎中那里。”顿了顿又道,“姐姐尽管放心,有木樨她们在,姐姐无须前往,不然劳累了身子,爹娘那里我无法交代。”
司寇流云此刻只想先过了初一这一关,至于十五的事那就以后再说。
说完后,司寇流云见流苏还想问话,遂轻轻拍着自己的脑门道:“看我这记性,我今日还要去查验一批重要的货物,差点还给忙忘了。”说着他边转身边说道,“此事等我回来再给姐姐详谈。”
“少爷,夫人那边怎么办?若是让小姐知道了……”一名随从低声问道。
司寇流云顿了顿,目露凶光道:“不能再留了,务必……”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名随从会意,领着几个人先行离开。
若是以前,流苏肯定会毫不迟疑地相信司寇流云所言,但不知为何自从昨日木樨来了以后,她便隐隐感到这个世界有太多阴暗的东西,有太多的事情让人看不到真相,特别是从刚才司寇流云躲闪的眼神来看,雨初发疯一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甚至木樨、箢桃和月凝在照料雨初也根本就是杜撰。
想到这里,流苏忽地涌起一股不安,于是借故回屋休息。待司寇流云带着二百多名护卫急冲冲地出了府邸后,流苏便叫上自己的贴身丫鬟如意坐上府里的一辆马车跟随而去。
可马车毕竟跟不上快骑,司寇流云带着众骑很快便消失在流苏的视线中,径直往绵州方向去追赶云端和木樨他们。
而流苏料想司寇流云应是去了梓州城,所以便去了相反的方向。
……
因为天已大亮,点墨的脸上被刻有字,他不便抛头露面,所以只好穿着黑衣蒙着面待在马车里坐镇指挥。
而代替他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则是云端的副将刘文铮。
木樨、箢桃和月凝被下了药后尚未醒来。
为防止她们醒来后逃跑,点墨将三姐妹捆得结结实实并堵上了她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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