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拍马赶来,看着地上的方彦昭,眼眸里射出凌厉光芒。
胥良见陆离赶来,单手稽首道:“主人。”
“主人,陆离竟是胥良和方彦昭的主人?那、那陆离到底是什么人,他要干什么?”司寇流云心中涌出好奇、疑惑、不安的复杂情绪。
“方彦昭,侯爷的兵符在哪里?”陆离肃容道。
“我怎会知道?”方彦昭沉声回道。
“方彦昭,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若说出来,主人兴许会饶了你这条狗命。”胥良阴森森道。
方彦昭冷哼道:“我两个儿子都不在了,你们以为我还在乎我这条老命吗?”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胥良说着便上前一刀削去了方彦昭的左手掌。
方彦昭忍着疼痛,沉声道:“你们知道我为何要选择走背叛这条路吗?”他顿了顿,叹气道,“因为我知道凭你们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手段,我们方家父子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
胥良见方彦昭油盐不进欲上前补上几刀,却被陆离给呵斥住了。
陆离此时的目标是为了获取北瑶龙辰的兵符,他见用强这条路行不通,遂缓和了神色,柔声道:“方伯,其实侄儿也不想如此待你,只是你们父子万不该背叛我。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们帮我夺得天下,我定让你们享不尽荣华富贵。”
陆离见方彦昭不为所动,又补充说道:“方伯对侄儿的栽培之恩,侄儿一直铭记在心。若不是你们父子的帮助,我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所以,下面的人向我反映你们的背叛之举后我并没有责难你们,反而是你们……就拿这次来说,原本我很想放过文邕一条生路,可他却并不领情,以至后来被我的人给误伤致死。”陆离顿了顿又道,“若是方伯您放弃成见,与我联手起事,我将以亚父之名待你,让你安享晚年。”
方彦昭冷笑一声道:“铭记我的恩情,以亚父之名待我?说得好听,你认为此时此刻我会相信你吗?难道侯爷一家对你的恩情就少了吗?可你是怎么对他们的?一桩桩、一件件,发生在他们家的事哪一件跟你无关?”说着,方彦昭微闭双眸,长叹一声道,“前车之鉴啊!”
听闻方彦昭一席话,司寇流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心目中,那个春风和气、待人诚恳的谦谦君子竟是鹗心鹂舌、恩将仇报的狡诈之辈。
司寇流云联想到他与方家父子做的那些事,他隐隐有种预感,那就是他知道了太多陆离见不得人的事,现在看来陆离竟是假仁假义、沽名钓誉之人,以陆离对付方家父子的手段,难免不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里,司寇流云决定继续隐藏起来,不让陆离发现他在这里。
方彦昭突然想到陆离此时此刻最想得到的应是北瑶龙辰的兵符,他自知命不久矣,他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他想让陆离命丧黄泉。
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他想到了借刀杀人,想借助云端、木樨、箢桃他们之手杀掉陆离。
“方彦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侯爷的兵符究竟在何处?”陆离终于沉不住气,恶狠狠地问道。
心念电转间,方彦昭冷笑道:“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你舍不得杀我竟是为了侯爷的兵符……实话告诉你,我也很想得到,不过木樨小姐她们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绕了一个圈逃了出去,估摸着现在已经回到了梓州城交给了云端少爷……”
“不可能!她们一直认为云端是幕后真凶,怎会将兵符交给他?”陆离愠怒道。
方彦昭沉声道:“这就怪我与你一样,在杀人前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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