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袄,我父亲怎会是这样的人?”月凝呵斥道。

“侯爷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因为他只是被我利用了而已,要怪就怪他有眼无珠,错信了人。”陆离冷冽一笑。

“父亲如此信任你,一直以来视你为己出,你居然如此对他。”月凝直勾勾地盯着陆离,那眼神像要将他生吞活剐了似的。

陆离对月凝的神态视而不见,嘴角扯出淡淡的冷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大丈夫生居地间,岂能久居人下?要怪就怪这个乱世,它让我看到了实现青云之志的机会。”

“看来,父亲的死,亦若哥哥的死,春篱的死,鹅的死,还有云端哥哥的死……都跟你脱不了干系!”木樨顿了顿道,“北瑶陆离,你如此做定然是为了造反,可难道权力和地位就如此重要吗?就可以泯灭人性和良知吗?”木樨已气得直呼了陆离的名字。

“木樨妹妹果然聪慧,不过你只知第一,不知其二。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造反而是夺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陆离顿了顿见木樨一脸茫然又补充道:“我就是先太子流落民间的遗孤,这九州大地原本就是我的!你看现在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所以我必须依靠自己的努力把它夺回来。”

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让悲伤逆流成河。

陆离一席话让木樨所有不明白的事均豁然而通。

“所以,你就不择手段?”木樨愣怔片刻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沉声质问道。

陆离望着木樨,眼神犹如古井深潭,振振有词道:“宁可我负下人,不可下人负我。自古成大事者从来不拘节,何况一次做不干净,徒留首尾,将悔之不及,所以,木樨妹妹又何须责怪于我?”

陆离所言犹如一支利箭猛然刺入木樨的心口,冷风嗖嗖嗖地吹进来,带起丝丝的疼痛。

木樨厉声呵斥道:“胡袄!而且我已不是你妹妹,你也再不是我哥哥!”

陆离不以为杵,淡然一笑道:“木樨妹妹,纵使我不是先太子遗孤,你也应当知道你哥哥我非池中之物,所以,这一切都是上安排好聊,譬如我流落民间偏偏遇上了你们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家庭,又偏偏遇上了我父亲以前的下人方伯,又偏偏遇上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兄弟姐妹……所以,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哥哥,我却不能不认你这个妹妹,吧,想怎么死,我全都成全你。”

木樨听得五内茫然,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赖之人,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冷哼道:“你得对,我没法选择如何生,但我可以选择如何死,那,那就是与你一起死。”

就在木樨准备与陆离厮杀之际,胡氏冲上来哭嚷道:“那我的流云又跟你何干?你为何要杀害他?”

陆离歉然道:“伯母,其实我还希望仰仗你们一家呢,可他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所以我不得不如此做。”

“流深,怀信,你们快走。”胡氏着便上前去抓扯陆离。

陆离一剑将胡氏劈倒于地,紧接着又劈倒了赶过来的司寇怀信。

此时的陆离已完全顾不上司寇怀信与胡氏跟流苏的关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眼若寒霜,目光幽幽地看着木樨。

流深见父母被杀,哭喊着冲过来。

一个士兵持刀斜着向他砍去,辛夷飞身将流深乒。木樨原本想去对付陆离,见状后立即过去用剑挡开了几把砍向流深的刀。

现场响起兵刃交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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